他们的背影,带着一种风萧萧兮的悲壮,也带着一丝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决然。
巷口重归寂静。
刘根这才敢大喘气,凑到姜白身边,小声问:“老板,这心头血……真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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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没理他,只是拿起那座裂开的紫铜香炉,放在石砧上。
他用指尖在裂痕上轻轻一弹。
“叮——”
一声脆响,如龙吟,如凤鸣。
香炉内,仿佛有一个苍老而疲惫的灵魂,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回应。
“厉害的不是血。”
姜白终于开口,目光专注地审视着香炉。
“是‘规矩’。”
“血,只是让我的规矩,能找到它该落下的地方。”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账房先生。
“记账。”
账房先生的算盘“哗啦”一响。
“林家求医一桩。”
“诊金:先祖口含钱一枚,百年怨槐根一截,嫡孙心头血一滴。”
“另,预收香炉一座,品相:残次。”
账房先生记录完毕,纸画的眼睛看向姜白,冰冷地补充:“此单,工料费极高,风险巨大,建议加收三成‘加急费’。”
姜白摇了摇头。
“不必。”
他从工具箱里,取出了一卷从未用过的东西。
那是一卷纸。
一卷薄如蝉翼,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仿佛活物血肉般的暗红色纸张。
纸张展开的瞬间,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怨气与死气,混杂着某种神圣的威严,瞬间充斥了整个后院。
刘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眼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痛,魂魄都差点被吸进去。
正是那张用画皮鬼王炼成的“画皮”!
姜白将画皮铺在石砧上,又取出了那支以血煞妖物骨骼制成的剔骨刀。
他看着眼前的香炉,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即将开始创作的、极致的专注与兴奋。
“这次的活,不收钱。”
他拿起骨刀,在画皮上轻轻一划,嘴角勾起一抹让刘根魂飞魄散的弧度。
“我要的,是这块料。”
“和一场……跨越百年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