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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册第一页上,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拍卖会礼服,而是一套极其省布料、设计大胆到近乎挑衅修仙界道德底线的服饰。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几根战略性地放置的丝带和薄纱,关键部位若隐若现,充满了诱惑和暗示。这要是真让拍卖会的女修穿上,别说神鹤宗数千年的脸面,怕是整个黄枫谷都要被扣上藏污纳垢、风气败坏的帽子,第二天就得被戒律院的长老带人给平了!
鹿彦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把画册像烫手山芋一样塞回周富贵怀里,压低声音骂道:“赶紧收起来!这玩意儿是能随便看的吗?!这朴德欢……他脑子里除了这些,就没点正经东西了?!”
周富贵赶紧把画册揣回储物袋,胖脸上也是心有余悸:“谁说不是呢!我也吓一跳啊!跟他说了,咱们富贵坊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是品质、是格调!这种歪门邪道,吸引来的都是什么牛鬼蛇神?长远不了!还得坏名声!”
他顿了顿,又有点无奈地补充道:“不过抛开这不着调的设计,他搞拍卖会确实有一套,现在每个月给坊市带来的流水和抽成,都快赶上丹药铺的三成了……所以我也就驳了他这荒唐点子,没多追究。”
鹿彦祖揉了揉眉心,感觉有点头疼。这朴德欢,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才。能力是有的,就是这思路……太特么清奇了!他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阿月提起她这位师兄时,表情有时会有点微妙了。
“罢了罢了,”鹿彦祖摆摆手,“能用其长,制其短就行。这种惊艳的设计,以后让他烂在肚子里,千万别再拿出来了。”
“那是自然!”周富贵连连点头,“我可还想着把富贵坊长久经营下去呢,这种自毁长城的事儿,绝对不能干!还有啊...”
鹿彦祖一听还有后续,头皮都有些发麻,赶紧追问:“还有?这小子又琢磨出什么幺蛾子了?”
周富贵砸吧砸吧嘴,脸上表情更加复杂,压低声音道:“这不是通天阁那边,对灵机的留影存形功能不是有点进展了嘛,虽然还不稳定。朴德欢那小子不知从哪儿打听到这个消息,就跑来跟我建议,说既然能留影了,光拍些风景、法器多没意思……”
鹿彦祖听到刚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总算是个正常点的点子,这孙子还挺有前瞻性。他甚至还顺着问了一句:“拍的内容总该没事了吧?讲讲修仙故事、英雄传奇什么的,也能教化弟子,吸引客流。”
谁知周富贵胖脸皱成一团,像是吞了只苍蝇,支支吾吾道:“放…放屁!那王八蛋说的根本不是什么正经故事!他跟我说,等留影功能完善了,他想带人去凡俗那红尘之地,花重金请那些最有名的清倌人,或者让些未完全化形、还带着点本体特征的女妖修拍一系列……那个……阴阳和合、颠鸾倒凤的……爱情动作皮影戏!”
“我操!!!”
鹿彦祖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把揪住周富贵的衣领,另一只手死捂住了周富贵的嘴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他妈再说一遍?!他要去凡间找妓子拍什么?!这混账东西是想把我们全都害死吗?!啊?!”
“唔…唔唔……”周富贵被捂得胖脸通红,拼命眨着小眼睛表示无辜。
鹿彦祖心惊肉跳地松开手,还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圈,尤其是厨房方向,确认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喘着粗气,指着周富贵的鼻子,声音带着后怕和愤怒:“这朴德欢就是个王八蛋,他妈的就不是个正常人!我擦了,胖子,你千万可得把这孙子看紧咯!”
周富贵揉着被捂痛的嘴巴,委屈道:“我…我这不是当场就把他骂回去了嘛!我也知道这玩意儿碰不得啊!别说未化形的妖修,就是找正常凡人女子来干这个,传出去咱们富贵坊成什么了?跟凡间那些下九流的暗窑子有啥区别?咱们是正经生意人!”
“你还知道是正经生意人!”鹿彦祖余怒未消,“这种歪门邪道,想都不能想!妈的,以后朴德欢再给你出这种捅破天的主意,直接让他滚蛋!大不了拍卖会换个管事的!富贵坊缺了谁都能转,但不能把自个儿转到邪路上去!”
他是真被吓到了,这已经不是伤风败俗的问题了,这简直是在挑衅人、妖两族的伦理底线!一旦泄露半点风声,富贵坊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别说生意做不下去,他们几个主事人能不能活着离开黄枫谷都是问题!
周富贵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胖脸上冷汗都下来了,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这种红线,打死我也不敢碰!朴德欢那边我会再严厉警告他,要是再敢动这种心思,不用你说,我亲自把他捆了扔出黄枫谷!”
这小子,能力是强,但这惹祸的潜力,恐怕比他赚钱的能力还要大!以后得多盯着点才行。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比炼了三个月丹还要心累。
鹿彦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该找个由头,把阿月这个艺术家师兄送到洛神宗去算了。
厨房里,阿月探出头来,甜甜地喊道:“鹿师兄,周老板,饭菜好了,准备吃饭咯!”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以及对未来的深深忧虑。这顿饭,怕是吃得不会太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