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我来了。”她声音平静,仿佛没看到那场闹剧。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刘艳红像是看到杀父仇人,猛地激动起来,指着她尖叫道:“就是她!就是这个毒妇!公安同志,快把她抓起来!”
颜母也扑过来想撕打盛之意,被公安同志拦住了。
盛之意不闪不避,只是冷冷地看着刘艳红,直到她叫嚣累了,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冰冷:“刘艳红,你说我陷害你?嫉妒你?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有个赌鬼爹?嫉妒你有个只会撒泼的娘?还是嫉妒你认了一对把你当枪使、出了事就跑的省城爹妈?又或者,嫉妒你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会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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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问一句,就上前一步,气势逼人,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样戳在刘艳红和颜家人的痛处。
“你胡说!”刘艳红气得浑身发抖。
“我胡说?”盛之意冷笑,猛地转向李老四,“李老四!你看着我的眼睛!昨天你亲口承认,是刘艳红给你钱,让你往肉里下药,是不是?!那么多乡亲都听见了!你现在翻供,说是受我指使?那我问你,我什么时候找的你?在什么地方?给了你多少钱?那包毒药是什么?从哪里来的?你说!”
她语速极快,问题一个接一个,根本不给李老四思考编造的时间。
李老四本来心里就有鬼,被盛之意这通连珠炮似的逼问,再加上她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冰冷眼睛,顿时慌了神,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就、就是前天……在、在村口……你给了我五块钱……药、药是你给的……”
“放屁!”盛之意厉声打断他,“前天我一整天都在家收拾准备婚礼,张婶子、王婆婆她们都能作证!村口小卖部的老刘头也能作证我根本没去过村口!五块钱?我盛之意要是想买通人做事,就出五块钱?你埋汰谁呢?!”
她语气里的鄙夷和自信,让李老四的话瞬间显得漏洞百出。
“还有那包药!”盛之意步步紧逼,“你说是我给的,那药是什么?长什么样?用什么包的?你说得出来吗?!”
李老四彻底懵了,他哪里记得清那些细节,当时光顾着害怕和拿钱了,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了所以然,脸色越来越白。
王所长和几个公安同志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看向李老四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刘艳红见状急了,尖叫着:“你威胁他!你当然早就串通好了!你……”
“闭嘴!”盛之意猛地呵斥她,目光如刀,“刘艳红,你口口声声说我陷害你。那我问你,昨天你拿着剪刀冲过来要杀我,也是我陷害你?我抓着你手往我自己身上捅了?我小姑子胳膊上那道口子,也是我自己划的?!”
她一把拉过旁边的一位公安同志:“同志,你们可以现在就去验伤!看看我小姑子胳膊上的伤口,是不是剪刀造成的!再看看刘艳红手腕的伤,是不是被人用力掰折的!再看看她脸上的伤,是不是被人用膝盖撞的!这些伤,是不是她自己能弄出来的?!”
逻辑清晰,证据链完整。相比之下,刘艳红和李老四那漏洞百出的指控,显得苍白无力又可笑。
颜父颜母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
盛之意却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她转向王所长,语气沉痛又带着委屈:“王所长,各位公安同志。我盛之意虽然是外姓嫁过来的,但也知道王法!昨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难道不想顺顺当当地把婚礼办完?我为什么要凭空弄出这么多事,给自己找不痛快?还不是因为他们欺人太甚!”
她指着刘艳红和颜家人,声音带着哽咽(装的):“刘艳红几次三番找我麻烦,挑拨离间,我都忍了。颜家仗着是省城来的,昨天就上门逼宫,让我把丈夫让出来,今天又跑来颠倒黑白!不就是欺负我娘家没人,觉得我一个女人好拿捏吗?!”
她这番表演,情真意切,有理有据,瞬间赢得了所有公安同志的同情。是啊,哪个新娘子会在自己婚礼上自编自导这么一出?图啥?
王所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向颜父:“颜同志,这件事看来已经很清楚了。你们如果再胡搅蛮缠,干扰我们办案,那就是妨碍公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