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几乎是低吼出来,声音却因为窘迫而显得有些气虚沙哑,“不穿拉倒!”
说完,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大衣,几乎是狼狈地、同手同脚地、飞快地窜回了屋里,那速度,堪比被点着了尾巴的炮仗。
盛之意举着烧火棍,看着他那仓皇逃窜甚至差点被门槛绊倒的背影,再看看被扔在自己怀里的、还带着他体温的军大衣,先是错愕,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呦喂!
这东北阎王……居然又脸红了?!
这次是因为啥?就因为几句调侃?这脸皮也太薄了吧!
而且……他刚才那副窘迫无措、脸红得像要滴血的样子……
盛之意摸着下巴,眼神里闪烁着恶劣又新奇的光芒。
好像……还挺有趣的?
比看他抡拳头砸木头有意思多了。
她拎起那件军大衣,抖开,毫不客气地披在身上。大衣很大,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裹住了,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和皂角味,是属于那个糙汉的气息。
嗯,还挺暖和。
盛之意裹紧大衣,拿起烧火棍,心情莫名愉悦地开始练功。
看来,驯服这只东北阎王的路,除了武力压制和金钱掌控,偶尔逗弄一下,看他脸红心跳、落荒而逃,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消遣?
屋内,朱霆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破风声,抬手摸了摸自己依旧滚烫的脸,懊恼地低咒了一声。
妈的!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