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霆走了,盛之意打开铁盒,里面除了红糖,还躺着半块水果糖——是她前几日随口提过“小时候爱吃这个”的。
晌午刚过,王媒婆又晃到朱家院门口。她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两个蔫了的西红柿,见了盛之意就笑:“哎呦,这不是朱家新媳妇嘛?我给你带了点新鲜玩意儿。”
盛之意正给孩子缝书包,头也不抬:“王婆子,上回的烧火棍滋味没尝够?”
王媒婆赔着笑:“瞧您说的!我是来报喜的——昨儿我去镇里问了,那刘艳红啊,根本没找着工作,在旅馆里饿肚子呢!她托人带话,说想回来跟朱厂长认个错。”
“哦?”盛之意捏着针的手顿了顿,“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怕你多心嘛!”王媒婆凑近了,“她毕竟是你亲姐,血脉相连……”
“啪!”烧火棍重重敲在地上。
“王婆子,”盛之意站起身,针线筐踢到一边,“我亲姐在我十岁那年就死了。刘艳红?她是冒牌货。”她指了指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原主和一对年轻夫妻站在朱家土房前,“这是我爹娘,三年前塌方没了。我是在城里打工的孤儿,要不是朱厂长收留,早喂了野狗。”
王媒婆的脸瞬间煞白:“你、你胡说!”
“我胡不胡说,你问问朱厂长。”盛之意抄起烧火棍,“再敢编排我娘家的事,我就把你那半亩地的葱苗全拔了——反正你闲得慌。”
王媒婆连滚带爬地跑了。大毛举着烧火棍当宝剑:“婶婶,我保护你!”二丫揪着她的衣角:“婶婶,我不信姐姐会不要我们。”小不点儿吸着鼻子:“婶婶,你要是被赶走了,我跟你一起睡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