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动作一顿,茫然地抬起头,嘴边还沾着石粉:“打工碑?哭?楚老板,俺就尝个味儿,它哭啥?嫌俺牙口不好?”
楚清歌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解释:“人家是伤心!辛辛苦苦刻字,结果工钱没拿到,还被埋坑底三百年不见天日。好不容易露个脸,又被你当锅巴啃了。换你,你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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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甲眨巴着小眼睛,似懂非懂,但爪子下的动作明显犹豫了,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被阿甲啃掉小半块的“罪己诏”石碑,大概是感应到丹尊残魂那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愤怒(“孽畜!别啃了!给本尊留点体面!”),又或许是三百年积压的社畜怨气终于到达了顶点,它表面残留的那些模糊刻痕猛地爆发出刺目的血光!
“嗡——!”
一股带着强烈怨念和抗拒的波动骤然扩散开来!
“嗷!” 阿甲首当其冲,被那股力量狠狠弹开,圆滚滚的身子像个皮球一样在坑底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它晕头转向地趴在地上,爪子里还死死攥着一小块刚啃下来的“锅巴”碎片。
更诡异的是,那半块石碑竟然晃晃悠悠地……立了起来!它悬浮在离地半尺的空中,通体散发着不祥的血光,对着阿甲的方向,石屑簌簌落下,仿佛气得浑身发抖。
“呃……” 楚清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玄幻的一幕,“这年头……连石头都这么有脾气的吗?”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碑也是碑上人!” 那石碑的意念在楚清歌脑中咆哮,充满了悲愤和力量,“拖欠工钱,埋我百年,现在还想让人啃我?没门!看碑!”
只见那半截石碑猛地一“抡”,带着呼呼的风声,像块愤怒的板砖,朝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阿甲就拍了过去!动作虽然僵硬,但气势十足,颇有种“老子跟你拼了”的悲壮!
“卧槽!” 阿甲吓得魂飞魄散,四爪并用,连滚带爬地往楚清歌身后躲,“楚老板救命!锅巴成精了!它要拍死俺!”
楚清歌也被这“石碑暴走”的场面震住了,下意识地想掏符箓,又觉得对一块愤怒的“讨薪碑”用符好像不太人道。
“放肆!反了你了!” 丹尊残魂的尖叫再次刺穿楚清歌的耳膜(或者说意识),他大概觉得这块记载着他黑历史的石头暴走,比被啃了还丢人,“区区一块顽石,也敢噬主?!”
他残存的力量似乎试图压制石碑,但效果甚微,反而让那石碑的血光更盛,“板砖”拍下的势头更猛了!眼看阿甲那身硬甲就要挨上一记狠的。
“都住手!” 楚清歌忍无可忍,一声断喝,同时将一丝带着安抚意味的草木灵气(主要是火锅底料味儿的)通过通灵之体传递过去,目标直指那暴走的石碑,“喂!那位石碑兄!冷静!暴力讨薪不可取!打坏了它,谁赔你工钱?阿甲它就是个傻吃傻喝的,你跟它计较什么?真正的黑心老板,是那个只剩个魂儿还在这儿瞎叫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