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他说。

艾德琳抹去嘴角血迹，手指按在抑制项圈侧面。警报声响起，她直接切断电源。红灯熄灭。

“若真相藏在那里，”她说，“我愿直面深渊。”

凯莉斯抬起手，轻抚碎裂的水晶骨翼。碎片掉落几粒，在地面弹跳两下。她看着两人，眼神坚定。

“我的命运，早已和你们绑在一起。”

三人并肩站起，背对岩壁，面向通道。雷煌伸出右手，掌心向上。艾德琳将手放上去，掌纹交叠。凯莉斯迟疑一瞬，也将手覆上。

三角阵型成型。

他们同时迈步。

身影踏入光纹之中，体表泛起涟漪般的扭曲。空间开始拉伸，感官错位。雷煌感到左臂伤口的痛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下沉的失重。

艾德琳的视野出现断层，眼前画面跳跃如故障影像。她看见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祭坛前，手中握着断裂的权杖，但下一秒又回到通道之中。

凯莉斯猛地闭眼。预视不受控制地开启，她看到无数时间线交织，其中一条通向黑色王座，上面坐着一个戴机械面具的人。那人转头看向她，嘴角扬起。

她睁开眼，什么都没说。

通道在身后缓缓闭合。最后一道光纹收束，安全区域重归寂静。设备灯带渐暗，符文逐一熄灭。

而在通道深处，三人身影仍在前行。光线扭曲成螺旋状，环绕周身。雷煌试图说话，却发现声音无法传出。

艾德琳抓住雷煌的手臂，指节发白。她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在问什么。

凯莉斯突然抬头。她的水晶骨翼根部渗出一丝微光，裂缝中浮现出一行古老符文，一闪即逝。

通道尽头，一道金色门户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