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忽然站直了些,尽管动作牵动伤势让她皱眉:“如果它是信标,那‘名字’就是密钥。你读出了那个词,它才真正激活。”
“我知道。”贤者的嗓音沉重,“我也知道,那不是人类的语言。那是亚空间深处传来的回响,是腐化尚未降临前,就被埋下的种子。”
雷煌抬头,看着那团柔和发光的能量:“现在它稳定了,也清醒了。接下来的问题是——谁才是接收信号的那一端?”
没有人回答。
光团的律动忽然变化,频率加快,蓝线延伸,在空中勾勒出一幅模糊的地图轮廓。一条光路自阵心出发,贯穿废墟,延伸向未知区域。
凯莉斯的断翼再次震颤,裂纹中渗出细血。
贤者抬起手,权杖顶端的符文重新浮现一行文字,不是预言,也不是警告,而是一个坐标。
雷煌撑地起身,哪怕左臂已无法抬起,他仍站了起来。
“走不了多远。”他说,“但我们得动。”
艾德琳扶着岩壁站起来,动力甲多处熄火,肩甲上的绿渍干涸龟裂,但她仍将手放在武器卡槽旁。
贤者没有动,只是望着光团映照出的方向,低声念出那个坐标对应的星际俚语代号。
“**归零点七**。”
凯莉斯忽然抬眼,水晶骨翼最后一次闪光,映出未来一秒的画面——
雷煌的脚步踏出封印阵边界,地面在他落脚处裂开一道细缝,
缝中渗出的不是泥土,
是液态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