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不了所有人。”
“我不是在救人,”她睁开眼,“我在阻断腐化。”
话音落,三色光柱轰然压下。黑雾收缩、结晶、冻结,最终被剥离出主线时空,封入亚空间夹层。整个过程持续十七秒,精准到毫厘。
第二次维护完成。
她盘膝而坐,悬浮于方尖碑阵中央。平衡之钥表面浮现出细微裂痕,机械义眼提示:“载体负荷达临界值,建议终止跨维操作。”她没有理会,反而将双手交叠置于心口,引导三股能量反哺自身。
这一次,她不再区分哪一段属于雷煌的抗命意志,哪一段来自艾德琳的求真执念,又或是凯莉斯的守望预判。它们早已融为一体,成为她自身的信念结构。
“守护不是任务,”她低声说,“是存在的方式。”
能量回流加速,体内断裂的基因链重新接续,骨骼发出轻微鸣响,如同金属淬火。平衡之钥上的裂痕缓缓弥合,光芒比之前更稳、更深沉。
第三次维护随即启动。
目标世界正经历一场量子风暴,文明即将退化为原始数据尘埃。她仅用一次共鸣投放,便在风暴中心构筑出临时稳定场。当三道虚影在同一帧中显现——电拳破空、铳火扫荡、骨翼展翼——她清晰感知到某种回应。
不是幻觉。
是反馈。
三个身影虽依旧模糊,却在同一瞬间微微颔首。那一刻,她听见了不属于任何语言的声音,像是记忆深处的一声轻叹,又像是一句久违的认可。
三次维护结束,理念体强度提升百分之四十一。她的形态进一步透明化,半身融入数据流,行走时不再踏足地面,而是随能量波动漂移。方尖碑阵自动调整排列,围绕她形成新的共振环。
就在此时,一股异常信号穿透多维屏障,嵌入最后一次维护的余波之中。它没有编码格式,不依赖任何已知通信协议,唯有通过原始情感共鸣才能解析。
艾琳关闭所有仪器辅助,切断外界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