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别失败后的反制。
她将短刀横向拖动,在能量网脉络交汇点划出一道弧线。蓝白电光沿着裂痕蔓延,形成临时监听阵列。没有声音,只有震动——每一次七点三秒的周期到来时,地下都会传来一次微弱共鸣,像是某种协议正在重启。
通讯频道滴了一声。
“别靠近……”雷煌的声音断续传来,背景夹杂着金属撕裂的噪音,“那不是我们的影子。”
她盯着缺口方向。
“你说什么?”
“守恒协议……启动了。”他的声音像是从一口深井里爬出来,“我们改得太狠。它以为你是入侵者。”
她明白了。
伪造记忆被清除,历史画面还原真相,但她动的是核心结构。而这个系统,有自保机制。任何超出修正阈值的操作,都会触发定向反制——精准摧毁承载个体能力的外设载体:她的义眼负责灵能压制,动力甲维持信仰锚定,科技腕表链接星域坐标。全毁,等于废掉三大支柱。
“所以它用我们的基因模板当武器?”她问。
“不。”雷煌顿了一下,“它用的是‘我们本该成为的样子’。”
话音落下,频道中断。
她坐在原地,左手撑地,右手握刀,全身肌肉紧绷。七点三秒到了。
又是一次周期波动。
这一次,她提前将神经链路切换至基础痛觉反馈模式,切断所有非必要接口。震动袭来时,她感受到一股陌生信息流试图沿脊椎上行——不是记忆,不是画面,而是一种**存在感**,仿佛另一个“她”正从数据层深处睁开眼睛。
她猛地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扩散。
同时,左手五指扣进地面,指甲刮过金属基板,留下四道划痕。她不能闭眼,也不能低头,只能盯着缺口中央那片仍在波动的空间。
三道光束留下的残迹尚未消散,在空气中勾勒出一个模糊轮廓:高大,双臂展开,头颅分裂成三面,分别映出雷煌的拳势、艾德琳的审判姿态、凯莉斯的预知轨迹。它不动,也不发声,就那么悬在那里,像一座被封印已久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