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守护者。

他是供能核。

凯莉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两人意识中，不是通过通讯，也不是灵能传讯，而是星尘本身发出的低语。水晶骨翼的裂纹加深，每一片碎屑都在缓慢蒸发，化作维持投影的能量源。

“远古时代，灵族曾以战士之心为芯，铸稳定锚点。”她的语调如风穿隙，“你们称它为科技，我们称它为献祭。当个体之力超越临界，宇宙自会取其残响，筑碑镇渊。”

雷煌抬头，望向星环。那无数碎片并非天然存在，也不是战争遗骸，而是他一次次搏杀后逸散的磁场结晶。就像血滴入沙，终成碑林。

“所以长城不是用来挡外面的？”他问。

“是用来锁住你。”凯莉斯回答。

艾德琳猛然回头，看向控制台深处。代码增殖仍在继续，Ω-7-Δ标识下的数据簇已扩展至第三十七层。她截取一段基因编码，输入破解程序，试图逆向推演初始构造条件。结果弹出警告：【源输入不可溯，该序列定义自身为起点】。

这意味着，这个系统从一开始，就是围绕雷煌构建的。不是后来加入，不是适配改造，而是——以他为原点。

她的手指僵在键盘上。

三百年前，《钢铁救赎宪章》签署之时，初代贤者说出“你献祭了钥匙”——那把钥匙，或许从来就不是什么权限密钥，而是某个尚未觉醒的基因容器。

而现在，容器醒了。

雷煌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朝向星环。蓝白电光在他指间跳跃，但这一次，电流的颜色开始偏移，边缘泛出微弱的紫晕，与艾德琳右臂中的光痕同频共振。他没有阻止，任由能量外溢，顺着星尘投影流入微型方尖碑。

碑体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