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晨曦灵蝶展开的光翼仍悬于中央，撑起一道球形护罩。黑暗如墨浪拍打光膜，在内外交界处形成剧烈旋转的光暗漩涡。每一次撞击，都让灵蝶的翅膀发出细微的震颤。

云璃抱住它，额头抵住蝶翼，不断输送力量。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变得浅促，唇角渗出血丝。但她没有松手。

夜无痕站在光膜内侧，右臂旧伤隐隐作痛。他试图以冰力加固屏障边缘，可寒气刚触及光膜，便被反弹之力震得手臂发麻。他再试一次，结果相同。

“没用。”他低声说，“这层光是靠她和灵蝶强行维持的，外力无法介入。”

林婉儿抹去嘴角血迹，扶着炎狐站稳。“那我们就只能看着？”

“不。”雷鸣盯着那团不断扩张的黑暗，“我们还能守好自己的位置。只要她不停，我们就不能倒。”

话音刚落，黑影全身骤然扭曲。它的轮廓开始模糊、拉长，如同液体般向四面八方延展。密室顶部、地面、墙壁，所有角落都浮现出相同的黑影，层层叠叠，仿佛空间本身已被污染。

光翼护罩剧烈摇晃。

灵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双翼边缘出现细微裂痕。云璃猛地睁眼，瞳孔泛起微弱金芒。她十指张开，按在灵蝶背部的符文阵列上，将生命能量毫无保留地倾注而出。

光芒再度稳定。

可这一次，她感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变慢。

血液流动的声音在耳中清晰可闻，每一次搏动都像在敲打枯竭的鼓面。她的指尖因过度释放光力而出现细小裂口，渗出的血珠在接触到蝶翼时，瞬间化为点点微光，融入屏障之中。

夜无痕看在眼里，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他想冲上去，却被林婉儿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