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低喝。
两人合力将阿澈往前推。孩子脚步虚浮,却仍能站稳。木牌贴在胸前,温热未退,表面六边形纹路微微发亮,仿佛正在积蓄力量。
就在此时,藤蔓巨影猛然前倾,一根触须如毒蛇般射出,直扑阿澈胸口!
季延早有防备,侧身横挡,同时将“方舟”手表狠狠砸向来势方向。表盘接触藤蔓瞬间爆发出高压电弧,噼啪作响,逼得触须偏移半寸,擦着阿澈肩头掠过,划开一道血口。
白幽趁机拽住阿澈手腕,拖着他向管口挪去。入口歪斜塌陷,边缘布满锯齿状铁刺,稍有不慎便会撕裂皮肉。
“你还记得修理场后巷那条排水沟吗?”季延一边戒备一边开口,语气竟带了一丝笑意,“比这窄多了,你也钻过去了。”
阿澈喘着气,点点头。
“那就再来一次。”
白幽先探身进入,半个身子滑入管道,回手接人。季延托起阿澈双脚送入时,听见孩子低声说了句什么。
不是“谢谢”,也不是“害怕”。
他说:“不是结束...是开始。”
话音落下,木牌忽地轻震,金光一闪而逝。
外面,周崇山的脸在藤蔓上扭曲变形,原本平稳的声音开始发颤:“你们以为...这就是结局?我会在每一粒沙里重生,在每一场风暴里苏醒...”
季延最后一个爬进管道,刚蜷身趴下,身后轰然巨响。整片地面彻底塌陷,深渊扩大数十米,母巢残骸连同藤蔓巨影一同坠入黑暗。冲击波掀起飞沙走石,将管口大半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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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伏在狭窄通道内,耳边只剩粗重呼吸与远处崩塌的闷响。
“方舟”表屏微弱闪烁,导航线仍在延伸,指向未知深处。
季延摸了摸阿澈的脉搏,又看了眼白幽。她的斗篷破了好几个洞,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
“还能动吗?”他问。
白幽扶着铁壁慢慢坐直,点头。
前方漆黑一片,管道倾斜向下,不知通向何处。空气浑浊,弥漫着陈年金属与潮湿泥土的气息。每隔几米便有一道锈蚀支撑架,有些已然断裂,悬在头顶摇摇欲坠。
季延爬至最前,用工具刀撬开一块松动盖板。下方是一段更宽的主通道,墙面嵌着旧文明时期的应急灯槽,虽已不亮,却仍可辨认走向。
他正准备示意两人跟上,忽然察觉异样。
回头一看,阿澈正盯着自己的手腕。
那里,“方舟”表盘底部的古老图腾,正与木牌上的符号同步缓缓旋转,频率一致,宛如心跳共振。
季延未语,只是伸出手。
孩子轻轻碰了碰表壳。
“嗡...”
轻微震动再次传来,比之前更为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