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他说,“旧生态穹顶带正压过滤,能挡孢子。”

两人贴着墙根移动,脚下的金属板已经被紫雾浸湿,踩上去发出轻微黏响。

雾气已漫到脚踝,每走一步都像踏进温热的泥沼。

呼吸变得困难,喉咙口泛起一股金属味,像是咬到了铝箔纸。

通道尽头是一道合金铁门,厚重得像是防爆设计。

季延上前推了下,纹丝不动。

他蹲下检查锁槽,发现手动轮盘锈死,连螺丝都被焊死了。

“封死了。”他低声说。

身后传来密门扭曲的声响,焊点崩裂的声音接连不断。

追兵快到了,而孢子雾正顺着通风管往下灌,高度已经升到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