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贴墙移动,脚步轻得几乎没声。
那荧光箭头每隔一段就出现一次,颜色暗淡,像是用废料调出来的涂料随手画的,但路线很稳,一路向下延伸。
走到第三个拐角时,头顶的刮擦声突然密集起来。
季延猛地抬手拦住她去路,自己侧身挡在前面。下一秒,一块锈蚀的通风盖板从上方脱落,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灰。
三只变异鼠顺着断裂的支架滑落,背部蜷缩成弧形,爪子扒着金属边缘,眼睛泛着浑浊的黄光。
白幽没等它们落地,第一支箭就射了出去。
箭矢穿过狭窄空间,正中领头鼠的咽喉,把它钉死在墙上。第二只刚跃起,她已拉满第二箭,箭尖破空而入,贯穿颅骨。
第三只落地翻滚,扑向季延。
他抄起扳手迎面砸下,骨头碎裂的触感从手柄传上来。那东西抽搐两下,不动了。
战斗结束得很快,三人份的呼吸却还没平复。
白幽收弓,目光扫过尸体。这些鼠类不该出现在这种深度的管道里,这里多年封闭,食物链早就断了。除非,上面有人把它们赶下来的。
她低头看那支钉在墙上的箭,尾羽还在轻颤。箭杆上刻了个小字:“寻”。
季延蹲下检查其中一只死鼠,翻开它的嘴。牙龈发黑,舌根有溃烂痕迹,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他伸手摸了摸墙角一根断裂的电缆,接口处残留着焦痕。这地方早年装过监控,也通电,只是线路早就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