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清脆的撞击声，仿佛某种誓约的缔结。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石破天大喜，“干！”

“干！”张子瑜朗声道。

墨渊虽未出声，却也仰起头，将碗中灵酒一饮而尽。

灵酒入喉，初时清冽，继而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不仅滋养着经脉，更似乎将三个年轻灵魂的距离拉近了许多。酒意微醺，院中的气氛也变得更加融洽。

三人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借着月光和酒兴，畅谈起来。主要是石破天在说，张子瑜含笑倾听，偶尔插言，墨渊则大多时候沉默，但也会在关键处简短地应和一声。

张子瑜借此机会，更深入地了解了两位兄弟。石破天出身于一个靠近矿山的小家族，天生神力，后觉醒土系符法天赋，性格憨直，崇拜强者，认定的朋友便愿意掏心掏肺。墨渊则来历神秘，只含糊提及家族与阴影之力有关，自幼修行影符，性格孤僻，但心思缜密，符法路数诡异狠辣，却极重承诺。

张子瑜也坦诚地分享了自己来自青云镇张家，以及一些关于符道的见解，当然，关于混沌神符和《符源真解》的核心秘密，他暂时并未透露。

“对了，张兄，”石破天挤眉弄眼，嘿嘿笑道，话题忽然一转，“你和潘师姐……嘿嘿，俺看你们关系不一般啊！”潘小婷虽戴着面纱，但那清冷出尘的气质和卓绝的符法，早已被众多弟子私下里公认为本届女弟子中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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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瑜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没有否认，举起酒碗轻啜一口，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深情：“小婷于我，非常重要。一路行来，若非有她相伴，我或许走不到这里。”

“明白！明白！”石破天用力拍着胸脯，发出砰砰的响声，震得桌上的酒碗都晃了晃，“以后潘师姐的事，就是我石破天的事！谁敢对潘师姐不敬，先过我这关！”

墨渊也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却清晰：“算我一个。”简短的话语，却蕴含着坚定的支持。

张子瑜心中感动，正要举杯再谢，院外却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充满怨毒的声音：

“哼，倒是臭味相投，会拉帮结派！不过，别以为进了天符宗，抱上了大腿，就真的安全了！这宗门内，水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