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迅速上前，检查幸存者的伤势，并分发清水和伤药。经过简单处理和精神安抚，那自称是商队护卫头领的王老三，才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他们的恐怖经历。

“我们……我们是云州‘福顺号’的商队，”王老三声音颤抖，眼神时不时惊恐地瞟向四周的黑暗，“本来……本来是要穿过横断山脉，去西边做些买卖。听说前面不太平，我们特意……特意绕开了地图上标记的危险区域，走了一条很多年没人走的古道，以为……以为能避开……”

他猛灌了几口水，脸上血色尽失：“头两天还好，就是觉得这林子静得吓人，地上偶尔会抖。可……可就在昨天晚上，营地的帐篷刚扎下没多久……”

他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天刚黑透，营地周围的火把……突然就自己暗了下去，不是风吹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吞掉了光！然后……然后就听到四面八方都是声音，窸窸窣窣的，像是有很多东西在爬，在跑，但又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它们速度太快了！”另一个幸存者抱着头，带着哭腔插嘴，“影子一样！我们的刀砍上去，有时候像是砍中了石头，硬得离谱，有时候又像是砍空了！根本挡不住！”

王老三接口道，声音带着绝望：“不是野兽……肯定不是！我看到了……模糊的影子，像是人形，但又扭曲得厉害，动作根本不是人能做出来的！力气大得吓人，能徒手撕开拉货的驮马！而且……它们好像不怕疼，受伤了也没反应，除非彻底打碎……”

“我们拼死抵抗，好不容易撑到天亮，那些东西……就像雾气一样散了。”王老三指着周围的残骸，声音哽咽，“可……可队伍几十号人，就剩我们这几个了……货物也全完了……”

“你们看清袭击者的具体样子了吗？有什么特征？”李慕白蹲下身，语气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性。

王老三茫然地摇头：“看不清，真的看不清……天太黑，它们动作又快，就像……就像会移动的影子。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它们靠近的时候，能闻到一股……一股像是铁锈混合着腐烂东西的怪味！还有……有时候能听到一种很轻微的、像是金属摩擦的‘咔哒’声……”

金属摩擦声？ 林尘心中一动，与苏晓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与他们之前遭遇的某些情况，似乎有隐约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