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定好的隐蔽山谷中,苏晓和墨羽终于与焦灼等待的巴图尔成功汇合。巴图尔一见到她们,立刻冲上前,铜铃般的眼睛瞪得老大:“林尘兄弟呢?竹翁前辈呢?他们怎么样了?”
苏晓简要说明了分头行动的情况和莱因哈特亲自追击林尘的严峻形势。巴图尔一听,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巨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帮林尘兄弟!”
“冷静,巴图尔!”苏晓低喝一声,语气不容置疑,“我们现在去,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自投罗网,让林尘的努力白费。我们必须相信他能摆脱追踪。当务之急,是完成我们的任务,准备好进入交界处的一切!”
她展示了她和墨羽冒险采购来的物资:除了计划中的特制绳索、高级避毒丹、耐用工具和充足干粮外,还有几套轻便坚韧的皮甲,以及墨羽设法搞到的一些稀有金属和灵纹刻刀,用于途中维护和升级机关。
巴图尔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物资,尤其是那几瓶散发着寒气的“冰心丹”(竹翁清单上用于对抗交界处可能存在的精神侵蚀的丹药),强行压下了立刻去找林尘的冲动。他知道苏晓是对的,复仇和救援都需要力量,而充分的准备就是力量的一部分。他沉默地开始帮忙整理、分配物资,将担忧化为行动的力量。
莱因哈特的追击与林尘的绝路
与此同时,在莽莽山林之中,林尘的处境岌岌可危。
莱因哈特的追踪技术远超想象。尽管林尘全力运转“明镜止水”,将自身气息与山林灵韵融为一体,但奥莱西亚的尖端探测设备似乎能捕捉到那微不可察的能量残留,尤其是“无名”断剑那独特的、无法完全掩盖的古老波动。
如同附骨之疽,莱因哈特的突击艇始终在林尘后方不远处徘徊,数次精准地预判了他的迂回路线,发射出无形的灵能束缚网和能量干扰场,逼得林尘险象环生。林尘凭借对地形的敏锐感知和新悟的“内炼”之法带来的迅捷反应,一次次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但体能和精神的消耗巨大,身上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放弃无谓的抵抗,林尘。”莱因哈特冰冷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山林间回荡,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你的价值在于配合研究,而非在这野蛮之地徒劳奔命。交出‘样本’,接受观测,这是你最理性的选择。”
林尘充耳不闻,咬紧牙关,将速度提升到极致。他知道,一旦落入莱因哈特手中,不仅师父的遗志无法完成,自己和“无名”都将成为对方实验台上的数据,这是他绝不能接受的。
追逐持续了一天一夜。林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变得粗重。终于,在第二天黎明时分,他被逼到了一处绝地。
眼前是一条宽阔幽深的山涧,涧水奔腾咆哮,雾气弥漫。而对岸,是更加陡峭、光滑如镜的悬崖。后方,莱因哈特的突击艇已经封锁了退路,数架“清道夫”单元低空盘旋,封死了左右两侧。
“你已无处可逃。”莱因哈特的突击艇缓缓降低高度,舱门打开,他本人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衣衫褴褛、气喘吁吁的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