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轻笑出声，只是笑声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叶姑娘果然爽快。”他收起玉简，目光落在叶九璃身上，语气认真了几分，“我想请姑娘帮我杀一个人，若事成，一亿中品灵石，再加一株千年灵血芝。”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观姑娘修为卡在元婴巅峰许久，灵血芝是炼制破障丹的主药，可助你突破化神。”

叶九璃眉梢微挑，心中却无波澜——她早猜到慕笙救她必有所求。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只淡淡问：“要杀谁？”

“北域域主，慕天州。”慕笙语气随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指尖却微微收紧，泄露了他的情绪。

叶九璃瞳孔微缩：“慕天州是你父亲？”她上下打量着慕笙，少年脸上病弱依旧，可眼底深处却藏着化不开的寒意。她又道：“更何况他已是渡劫前期修为，我不过元婴巅峰，如何杀得了他？公子太高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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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慕笙语气笃定，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叶九璃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冷笑一声：“好，我答应你，但不是现在。”她心中早已盘算清楚——她本就要杀慕星云与墨心儿，幕星云是慕天州之子，迟早会对上，如今既能得灵血芝，又能借慕笙之力，何乐而不为？

慕笙倒没料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微微一怔。

“不过要杀得顺利，”叶九璃话锋一转，“你得先将灵血芝给我。不然以我现在的修为，连靠近慕天州都难，更别说杀他了。”

慕笙指尖微顿，似在犹豫。

“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叶九璃见状补充道，语气斩钉截铁，“若你将灵血芝给我，我三年内必杀慕天州，若违此誓，天道反噬，魂飞魄散。”

慕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抬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玉盒。打开的瞬间，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一株通体赤红、泛着莹润光泽的灵血芝静静躺在盒中，根茎处还沾着些许灵土。“灵血芝虽好，却需与其他辅药搭配炼制，”他又取出一枚玉简递过去，“这是破障丹丹方，你收着。”

叶九璃接过玉简扫了一眼，眉头微蹙——丹方上写着紫心竹、月冰草、玉髓芝等辅药，她空间中虽有大半，却唯独缺了玉髓芝。不过这倒不是难事，日后再寻便是。

她抬手结印，口中念出天道誓言，声音铿锵有力，话音落下时，一道细微的金光从天际落下，融入她体内——天道誓言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