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卡拉住想争辩的莉娜,指了指小女孩怀里的布娃娃——娃娃的眼睛是两颗纽扣,其中一颗已经松动,露出里面的红色电线。“这不是普通娃娃。”猎人的直觉让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是某种装置。”
艾丽撬开布娃娃的后背,里面果然藏着一个微型扬声器和传感器。“是引信。”小偷的经验让她一眼认出,“只要离开医院范围,就会发出信号,把方圆一公里的丧尸都引来。”
莉娜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看着小女孩天真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巧合——副本在测试她的善良,用最残忍的方式。小女孩突然咧开嘴笑了,嘴里的牙齿变成了细小的尖牙,布娃娃的扬声器开始发出刺耳的噪音。
“快跑!”雷一把将莉娜拽出急诊室,散弹枪连续开火,打爆了扑过来的小女孩(其实是伪装成人类的变异丧尸幼体)。噪音已经惊动了整个医院,走廊尽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数百只丧尸正从楼梯和电梯涌过来。
莉娜的白大褂被丧尸的指甲划破,手臂上留下三道血痕。她看着雷用散弹枪炸开消防通道的门,突然明白善良在这里的代价——不是自我牺牲,而是连累所有人一起走向毁灭。她的善良开始蒙上一层血色,在后续的行动中,每当看到需要帮助的“幸存者”,布娃娃里的噪音就会在她脑海中回响。
第三节:猎人的直觉与禁忌
塔卡是第一个发现副本“隐藏规则”的新人。这个来自原始部落的猎人,不懂枪械,不会算术,却能通过风的味道判断危险的方向。当众人在医院的药房寻找血清时,他突然按住了雷的肩膀,指了指药架后面的阴影:“那里有东西,不是丧尸。”
雷的机械义眼扫描显示“无生命体征”,但他还是举起了散弹枪。在丧尸副本里,原始人的直觉往往比科技更可靠——这是他用三次濒死经验换来的教训。药架后面的阴影里,传来类似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低沉的喘息,不是丧尸的“嗬嗬”声,而是带着某种痛苦的嘶吼。
“是变异种。”雷压低声音,“规则六:当你觉得‘太安静’时,不是安全,是危险在蓄力。”他示意众人退后,自己则慢慢绕到药架侧面,准备投掷一颗燃烧弹。
塔卡却摇了摇头,从腰间解下一个用兽骨制成的护身符——这是部落的“危险预警符”,当靠近邪物时会发烫。此刻,护身符烫得像块烙铁,但他从阴影中感受到的不是“恶意”,而是“恐惧”。“它在害怕。”猎人用简单的词汇解释,“和我们一样。”
阴影里的东西突然冲了出来,不是丧尸,而是个半人半蛇的怪物,皮肤溃烂,却长着一对流泪的眼睛。它的手臂是蛇的身体,缠绕着自己的脖子,像是在挣扎。当雷的散弹枪对准它的头部时,怪物突然用人类的声音嘶吼:“救……我……”
“别信它!”雷扣动扳机的瞬间,塔卡用石矛撞偏了枪管。霰弹打在药架上,无数药瓶碎裂,绿色的液体溅在怪物身上,让它发出痛苦的惨叫,却也让溃烂的皮肤暂时恢复了正常。
“它在变异,”塔卡盯着怪物流泪的眼睛,“是被血清副作用影响的人。”副本的隐藏规则浮出水面:丧尸病毒的解药,本身就是更强的诅咒。
雷的机械义眼快速分析着战局:怪物的弱点在心脏(人类部分),但攻击它会导致周围的药品爆炸。“规则七:副本里的‘受害者’,可能是最危险的陷阱。”他最终选择投掷燃烧弹,火焰吞没怪物的瞬间,塔卡看到怪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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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默默收起发烫的护身符。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仁慈”和莉娜一样危险,只是形式不同。在这个世界里,直觉可能救人,也可能杀人。
第二章:资深者的轮回烙印——雷的生存哲学
第一节:义眼背后的记忆碎片
雷的机械义眼不仅是扫描装置,更是“恐惧储存器”。每当他杀死一个丧尸或崩溃的新人,义眼就会记录下当时的场景,这些记忆碎片在他的意识中反复播放,像某种残酷的训练。
在医院的档案室里,众人找到一份记录着血清研发过程的录像带。播放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正在给实验体注射药剂——那张脸,和雷的机械义眼在镜子里映出的面容,有七分相似。
“他是你?”艾丽敏锐地捕捉到雷瞬间的僵硬。小偷的直觉让她擅长观察细节:雷处理伤口的手法带着专业痕迹,对药物的了解远超普通士兵,还有他偶尔抚摸义眼的动作,像是在隐藏什么。
雷关掉录像带,金属义眼的红光闪烁不定。第12个副本也是丧尸世界,他当时是个研究病毒的科学家,为了研制解药,亲手将自己的妻子改造成了第一个变异丧尸。“规则八:每个资深者的伤疤里,都藏着一个副本的名字。”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别打听,除非你想变成和我一样的人。”
莉娜注意到录像带的最后几秒,科学家的实验日志上写着一行字:“血清的真正作用,是筛选出‘恐惧适应性者’。”这让她想起雷说过的“轮回者是被选中的幸运儿”——原来“幸运”的代价,是成为副本的实验品。
当丧尸撞破档案室的门,雷的散弹枪再次响起时,莉娜发现他射击的角度总是避开丧尸的心脏,只打头部——就像在避免触发某种“变异条件”。机械义眼的红光中,似乎藏着比恐惧更深的东西,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对过去的逃避。
第二节:淘汰机制的执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