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大千红尘,完美自我

苏妒的才华很快引起注意——她编撰的《国史》字字珠玑,却被世家官员批为“俚俗无文”;她提出的“利民策”切中时弊,却被上司剽窃,改成自己的奏折呈给皇帝。看着那些草包世家子弟凭家世占据高位,对着自己的心血指手画脚,她心中的嫉妒如野草疯长:“凭什么?凭什么他们生而尊贵,我却要处处受辱?”

为了往上爬,她开始学习权斗界的“规则”:故意在诗会上输给世家公子,换来一句“寒门中有此才,难得”的敷衍赞赏;暗中收集某位世家官员的黑料,匿名揭发,借他人之手扳倒对手;甚至违心依附于一位权势滔天的王爷,忍受他的轻薄,只为换取一个实权职位。

每一次妥协,每一次算计,都让她离“本我”越来越远,却也让她对“权势嫉妒”的理解越来越深。她发现,权斗界的人从不嫉妒“绝对的强权”(如皇帝),只嫉妒“与自己差距最小的人”——小官嫉妒同僚的微末晋升,世家子弟嫉妒旁支的偶然得势,连皇帝都嫉妒大臣的“民心所向”。这种“同辈嫉妒”,才是最磨人的毒药。

登顶后的空虚

十年后,苏妒踩着无数人的尸骨,成为权斗界的“丞相”,连皇帝都要看她脸色。她扳倒了所有世家,让寒门子弟充斥朝堂,终于实现了“寒门压倒世家”的执念。但站在权力顶峰的她,却比当年更痛苦——她开始嫉妒新来的状元比自己年轻,嫉妒属下的某项才能比自己突出,甚至嫉妒街头卖唱的歌女活得无忧无虑。

“原来权势越大,嫉妒的网越密。”她在深夜的相府中,看着铜镜里满脸算计的自己,突然笑出声来。这笑声惊动了权斗界的天地法则,整个世界开始下雨,雨水是黑色的,带着浓郁的“嫉妒之味”。

她撕碎了自己的官服,扔掉了象征权力的印绶,一步步走出相府,走到当年考中状元时住过的破庙。破庙墙上还刻着她当年写下的“致君尧舜上”,字迹稚嫩却充满赤诚。“我赢了所有人,却输给了自己的嫉妒心。”她伸手触碰字迹,指尖传来灼热的痛感。

权斗界在她的顿悟中化作红光飞回图录,卷轴上多了一行批注:“权欲如网,网住他人,亦缚住己身。妒人之势,不如安己之心。”

此刻的嫉妒分身,坐在烟雨楼中,看着窗外因嫉妒而争吵的男女,眼神中多了几分清明。她开始明白,三千红尘世界的历练,不是要让她学会“如何胜过他人”,而是要让她看清“为何会嫉妒他人”——每一种嫉妒的背后,都藏着一个未被满足的“自我期待”。

第三章:情丝劫(图录中的爱恨纠葛)

大千红尘万象图录的核心卷,是第一百卷“情缠界”。这里没有容貌攀比,没有权势争夺,只有最纯粹的爱恨痴缠,而“情爱嫉妒”是所有嫉妒中最烈的火,能焚尽理智,也能炼出真金。

三角迷局

嫉妒分身化作“阿嫉”,一个平凡的绣娘,爱上了书生“阿生”。阿生却同时与富家小姐“晚晴”暧昧不清,对阿嫉若即若离。情缠界的法则是“情丝相连,妒火相燃”——两人的爱意越深,第三方的嫉妒便越烈,而嫉妒的火焰又会反过来点燃爱意,形成无解的循环。

阿嫉每天等在阿生放学的路上,只为递上一块热糕;她熬夜绣出最精美的荷包,却看到阿生将晚晴送的劣质香囊贴身佩戴;她听到阿生与朋友吹嘘“晚晴的才情如何出众”,却绝口不提自己的存在。那种被忽视、被比较、被当作“备选”的滋味,比艳色界的疤痕、权斗界的打压更让人心碎。

她开始跟踪阿生,看他与晚晴在月下吟诗,在花前定情;她偷偷剪碎晚晴送给阿生的衣服,在他常去的茶馆里散播晚晴的谣言;甚至在阿生生病时,故意换掉晚晴送来的汤药,看着他病情加重,心中竟有一丝病态的满足。

但情缠界的可怕之处,在于“爱意与妒火的共生”。她越是嫉妒晚晴,就越爱阿生;越爱阿生,就越恨晚晴。这种矛盾让她日渐憔悴,夜里常常梦见自己杀了晚晴,却在梦醒后抱着阿生送的唯一一支旧发簪痛哭。

放手与新生

转机发生在阿生的婚礼上——他最终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既不是阿嫉,也不是晚晴。阿嫉躲在街角,看着穿着喜服的阿生,突然发现自己对他的爱意早已被嫉妒磨平,只剩下无尽的疲惫;而晚晴站在远处,眼中没有悲伤,只有如释重负的平静。

小主,

“原来我们嫉妒的,不是彼此,而是‘得不到’的执念。”阿嫉对着晚晴一笑,那笑容里没有恨,只有释然。晚晴也回以一笑,两人同时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这一刻,情缠界的天空飘起粉色的雨,雨中弥漫着“放下”的味道。阿嫉回到自己的绣坊,将所有与阿生相关的物件烧毁,重新拿起针线,绣出的不再是情爱图案,而是山川湖海、日月星辰。她的绣品越来越受欢迎,甚至传到了皇宫,有人来求亲,她笑着摇头:“我爱的,是此刻的自己。”

情缠界化作红光飞回图录时,卷轴上浮现出一行温柔的字迹:“情海生妒,妒海生恨,恨尽处,方知爱己是真。”

嫉妒分身合上图录,指尖第一次触碰到了“完美”的边缘。她意识到,过往的嫉妒,都源于“用他人的标准衡量自己”——容貌要胜过谁,权势要超过谁,情爱要比过谁,却从未问过自己:“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