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创造一个容器。”李慕然看向陈巧，“赵文轩，用风之法则压缩能量。秦轩，你护住我们的心脉。青瑶，延缓时间流速，让我们有足够时间融合。阿木，找到能量的平衡点。”

“那你呢？”

“我来引爆。”李慕然的星眸中映着漆黑长矛，“空间法则，本就是用来撕裂与重铸的。”

七人不再多言，陈巧喷出最后一口精血，创造出一颗琉璃色的光球；赵文轩的风之法则将六人之力全部卷入光球，压缩至米粒大小；秦轩的生命之泉化作六道流光，钻入六人心口；青瑶的时间流沙将光球包裹，形成一个静止的领域；阿木的因果银线在光球表面编织出复杂的符文，确保能量不会提前暴走。

当漆黑长矛破空而来的瞬间，李慕然伸手按在光球上。

“空间法则，逆转！”

琉璃光球骤然膨胀，却没有爆炸，而是化作一道璀璨的星河。空间、因果、创造、生命、风、毁灭、时间，七种法则在星河中交织成螺旋，迎着漆黑长矛冲去。

这一次，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星河与长矛碰撞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漆黑长矛寸寸碎裂，虚无之力被星河净化成点点星光；星河也在不断黯淡，七人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透明。

当最后一丝黑雾消散时，荒原恢复了寂静。

七人瘫倒在地，浑身是伤，却都笑着看向对方。青瑶的白发多了大半，秦轩嘴唇干裂，雷破的右臂暂时失去知觉，但他们都活下来了。

远处的黑雾中，虚无领主缓缓现身，第一次露出了真容——那是一个与人类无异的男子，只是皮肤苍白，眼眸猩红。他看着七人，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三招已过，我……认输。”

太上长老等人疯了一般冲过来，金猊抱起青瑶便往回跑，玄通道长给六人喂下疗伤丹药。

李慕然靠在陈巧肩上，看着虚无领主转身化作黑雾消散，轻声道：“我们赢了。”

陈巧笑着点头，声音却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嗯，赢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满目疮痍的荒原上。七道身影相互搀扶着站起，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道跨越了生死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