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东北农村的深夜巫术,与神灵对话的秘术

昏暗的煤油灯在夜风中摇曳,神鼓声由远及近,凄厉的唱和声穿透了东北农村的寂静午夜。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行路君子奔客栈,鸟奔山林虎归山…”这悠扬而诡异的唱词,是六十年代前东北农村深夜常常响起的跳神曲。在那个缺医少药、文化生活贫乏的年代,农村人遇到医院治不好的“邪病”,便会求助这种神秘的巫术活动。

跳大神,一种曾经在东北民间广泛流传的巫术活动,总在夜晚九点后进行。据说一是害怕上边管,二是星星出全了有利于“神仙”出没。在飘渺迷茫的煤油灯光下,大神披头散发坐在地中间的凳子上,二神敲着手鼓坐在对面,开始与神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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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仪式的序幕:深夜请神曲

跳大神的仪式感极强,不容丝毫马虎。昏暗的煤油灯给人飘渺迷茫的神秘感。病人坐或者躺在炕上,大神披头散发坐在地中间的凳子上,二神敲着手鼓坐在大神的对面。

请神曲的歌词内容丰富,曲调悠扬,往往能震撼听众的心灵。“右手拎着文王鼓,左手拿了霸王鞭。往南走你就往南搬,南海有了一个八岔山。大仙我正在古洞把经念,就觉眼前不太安然啊…”

这些词句,有的是多少年传下来的,有的是即兴发挥编创的,这些歌词即有历史文化内容,又有地域特色特点,唱起来朗上口。

02 大仙附体:诊断与治疗

当请神曲唱到一定阶段,大神便会开始哆哆嗦嗦地下神。她披头散发,闭上眼睛,应着二神的神曲唱出诊断结果。

通常,大仙会指出病人是冲撞了狐(狐狸)黄(黄鼠狼)二仙,或是死去的谁谁谁挑理见怪等。然后二神继续唱着哀求大神给治病,大神装腔作势的说出什么烧纸上供送钱等治疗办法。

有的时候大仙还会借机会索要烟酒。这种人与神的讨价还价,实际上反映了民间信仰中现实功利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