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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则是一把拉住苏清的手,上下打量:“清清,你没受伤吧?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白光是什么?之前那些恐怖的空间波动又是怎么回事?”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来。
雷皓虽然没说话,但那紧紧盯着陈星、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的目光,说明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作为对能量感知最为敏锐的妖族,他清晰地感觉到,眼前的陈星和下去之前截然不同了。如果说之前的陈星是一柄逐渐开锋的利剑,那么现在的他,就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洋,表面平静,内里却蕴含着足以吞噬和重塑一切的可怕力量。
陈星拍了拍鹰眼的胳膊,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看向林薇和雷皓,言简意赅:“说来话长。先回临时营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净化之光虽然驱散了深渊的污秽,但之前大战和“救赎之翼”降临的动静太大,难保不会吸引其他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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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他们在距离深渊约五公里外的一处相对隐蔽的山坳里建立了临时营地。篝火燃起,驱散着夜间的寒意。
陈星和苏清将深渊底部的经历,删减掉部分关于“钥匙”与“容器”共鸣的核心细节(这涉及他们最根本的秘密),大致讲述了一遍。包括“净化中继器”的启动和效果,“救赎之翼”的降临、其代表的“方舟”势力、以及那场没有硝烟却凶险万分的法则交锋,最后是留下的“观测协议”和星图坐标。
尽管已经有所准备,但听着这如同天方夜谭般的经历,林薇、雷皓和鹰眼还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高等文明“方舟”、“救赎之翼”、灭世与创生的争论、悬于头顶的“观测协议”和“最终隔离”的威胁、上古“守望者”的遗产……
这些信息量太过巨大,冲击着他们的世界观。
“所以……我们不仅仅要对付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阙歌者’,还要担心一个随时可能因为我们‘表现不好’而把我们‘格式化’的高等文明?”林薇揉着眉心,感觉自己的逻辑芯片(大脑)都要过载了。她更在意的是“观测协议”和“最终隔离”,这让她有种被放在实验台上观察的不适感和强烈的危机感。
“‘方舟’……‘救赎之翼’……”雷皓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他们视我们为‘摇篮’中的婴儿,可以随意评判和处置?”身为强大妖族的骄傲,让他对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感到本能的反感和愤怒。
鹰眼则更关注实际:“那个星图坐标,靠谱吗?会不会是陷阱?”
“不确定。”陈星坦诚道,“但‘救赎之翼’没有必要用这么复杂的方式设置陷阱。它如果想对付我们,当时就有能力。这个坐标,更像是一种……投资,或者考验。而且,我体内的力量,对那里有所感应。”
他展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色能量在指尖一闪而逝。仅仅是这一丝气息,就让篝火的火焰猛地摇曳了一下,仿佛随时会熄灭,却又在下一秒燃烧得更加稳定。雷皓更是浑身毛发微炸,感受到了来自生命层次的压力。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再次意识到陈星身上发生的本质变化。
“去!必须去!”林薇率先表态,眼神重新变得锐利,“不管是不是陷阱,这都是我们快速了解上古秘辛、提升实力、甚至可能找到与‘方舟’周旋资本的关键!”作为团队的技术和情报核心,她对知识和未知的渴望压倒了对风险的担忧。
雷皓沉默片刻,也重重点头:“我同意。力量,是赢得尊重和话语权的唯一途径。”他看向陈星,“你需要一个能在那种地方保障你侧翼的战士。”
鹰眼自然没有异议:“老大去哪我去哪!”
“不过,在出发之前,”陈星话锋一转,目光变得凝重,“我们得先回一趟‘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