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你得罪人啦?怎么还有人要杀你呢?”
方墨也瞪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何迟,小武则无声地笑了,摇了摇头也不插话,专心开着车。
何迟回头看了一眼自家母亲,张了张嘴,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心虚,何父捕捉到了他微妙的眼神变化,当即扯起嘴角冷笑出声:
“你别听他的,一准儿在拿不知道哪儿听来的东西吹牛呢……”
顿了顿,何父没好气地道:“他就是在给自己大摆排场找理由罢了。”
何迟闻言,一脸被亲爸说中的窘相,可嘴上他是绝不认输的,当即理不直但气也要壮地说道:
“爸瞧您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我挣这么多钱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花吗?”
“依我说,以咱这身价,就得配这样的场面,就这我还克制了呢,要是连现在这点儿排场都没有,人家都怀疑咱是假有钱人……”
“而且排场大不好吗?排场大就得雇人、买车就得烧油,这些都是消费,没有消费哪儿来的经济,我讲究排场不仅没有坏处,还是大大的利国利民,我看全国的有钱人都该跟我学……”
何迟振振有词地讲着他那套理论,说的那叫一个唾沫横飞,一车人都默然无语,方墨总觉得便宜哥哥说的不对,但又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无语半晌,被气笑的何父指着何迟道:“你这小子,没理让你搅三分也要变成是你占道理了。”
何母则伸手打了何迟后脑勺两下,没好气地斥道:“你以后别胡言乱语吓唬人,什么被悬赏,什么被追杀,还脑袋搬家,这是能拿来开玩笑、吹牛的吗?一天到晚嘴巴不把门……”
何迟闻言抬手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脸不以为然,但还是撇了撇嘴应了下来。
一家人说着话,车队在市区快速路风驰电掣,赶在上午十一点前驶抵檀溪云境公馆。
九号楼附近常年紧闭的大门在车队到达前就已打开,打扮成社区保安模样的保镖们指挥着长长的车队次第驶入社区大院后,又将漆黑的高大铁艺大门重新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