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明白！”林枫郑重道，“定不负大师娘和宗门所托！”

苏挽晴微微颔首，不再言语，重新转过身，留给林枫一个清冷的背影。但林枫却敏锐地察觉到，在她转身的刹那，周身那层始终萦绕的寒意，似乎悄然消散了一丝。她……是在表达对他的依赖吗？

这个念头让林枫心跳莫名加速。他站在原地，看着月光下那道孤影，许久，才默默退出了偏殿。

这一夜，注定无人安眠。

接下来的几日，青云山表面恢复了平静。秦思瑶在林枫的悉心照料和苏挽晴提供的珍贵丹药调理下，伤势迅速好转，妩媚的容颜重现光彩，只是对林枫的黏腻与占有欲更胜从前，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她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填补心中的不安，并宣示主权。

苏挽晴则一如既往地清冷忙碌，处理宗门事务，加固阵法，指点楚悠悠修行，与林枫交流时也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仿佛那夜的短暂波动从未发生。但林枫却能隐约感觉到，大师娘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比以往多了片刻，那冰封的心湖下，暗流涌动得愈发剧烈。

而楚悠悠，则成了最开心的一个。大师姐和二师姐都平安归来，小枫也变得更厉害了，她纯真的世界里充满了阳光。她依旧每日快乐地照料药圃，烹制灵膳，偶尔缠着林枫陪她玩耍，浑然不觉两位师姐之间那微妙至极的暗流。

这一日午后，林枫正在后山演练新领悟的“混沌囚天指”，指风过处，空间隐隐扭曲，威力惊人。秦思瑶坐在不远处的青石上，双手托腮，媚眼迷离地看着他，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小枫儿真棒！这指法威力，怕是金丹后期也不过如此了！”

这时，苏挽晴的身影出现在小径尽头，她似乎是来检查后山一处阵眼的。看到演练中的林枫，她停下脚步，静静观看。

林枫见到大师娘，连忙收势行礼。

苏挽晴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林枫身上，清冷的声音响起：“指法凌厉，然刚不可久。混沌之道，在于包容转化，而非一味破灭。你若能于刚猛中蕴藏一丝柔劲，化指为牢，困敌于无形，威力当更上一层楼。”她寥寥数语，直指要害，让林枫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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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师娘指点！”林枫心悦诚服。

一旁的秦思瑶见状，妩媚的脸上笑容微僵，随即又展颜笑道：“大师姐眼光独到，不过小枫儿自有他的路数，循序渐进便好。”她起身走到林枫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娇声道：“小枫儿，师娘有些累了，陪师娘回去歇息可好？”

林枫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柔软压迫感，又看到苏挽晴平静无波的目光，一时有些尴尬，只得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