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学院杯开启的时候，这段时间里各地起了多起冲突，但每一次都被三大国家派遣军队镇压。

三大国皇室里一直保留着一个秘密，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他们曾于数万年前和灵界达成了一个合作，成为灵界在下界的傀儡，灵界则给他们带来无尽的财富、修炼功法，以及足够的资源与经久不衰的统治。

灵界并不会破坏掉下界所有的天地灵脉，当剩余的天地灵脉只有四成时，他们就会立即收手，如此，此方天地再不可能诞生飞升期修士，也能满足下界修士修炼，永远沦为灵界的附庸。

领悟心法未成，清九的境界倒是一反常态的获得了提升，从筑基五层达到了五层巅峰，再一次因缺乏宝物而不得不停手，为了提升境界，上品灵石已经用了不少。

闭关多日的沐成雪终于将突破金丹成功的消息告知了清九，孤身一人来到齐武国都城与清九会合，在老何的相助下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天武书院。

得知小组中有金丹加入，上官延义的下巴惊得怎么也合不拢。

“横跨炼气、筑基与金丹，恐怕只有我们这个小队如此豪横！”上官延义托着下巴含糊不清地说话。

“原本我都不想组队，后来计划变了，现在的任务是做掉他们恢复点苍界的秩序！”清九略带嫌弃的眼神让众人尴尬地笑笑，他们也想提升啊！资质不如人没办法呀！沐成雪并不会以金丹修为入场，而是作为最后的底牌，对外的报名也只是写着筑基，只要小队没有陷入绝境，她就不会上场。

齐武国已经对天武书院失去了耐心，白沅和其他归顺灵界之人纷纷转头去了天曜学院，唯有院长还坚守着。

天武书院失去的不仅有归顺灵界的老师和长老，还有依附灵界势力的学生，原本人声鼎沸的书院眨眼间变得冷清。

院长孤身一人站在最高的建筑上俯瞰书院里的一切，“多好的一个地方，老师，我终究是没能守住书院。”

不依附灵界势力，天武书院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依附灵界，却仍旧没能保住。

老何带领着清九和沐成雪来到院长身后，院长没有回头，“老何，你果真对书院很忠心。”

“院长大人，虽然我们在对立面，但只要在这个书院里，你永远是我们的院长。”老何俯身一拜，院长的立场他们很难说清楚，虽然一直站在灵界一方，但他是为了书院，多年来做的最大的过错就是默许白沅干了不少坏事。

院长苦笑了一阵，说道:“你们早就在防着我了，对吧？”

“是。”老何点了点头。

院长看向远方，自顾自说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你可能会是这个身份。让清九去天字零班是我的主意，但不是我做的，灵界授意，其他人行事，我瞧着清九的资质和性子不适合待在天字零班修炼，便由着午佚改了，内院改成绩之人见我知晓此事，便不再管。”

“灵界势力一定会失败，你还要执迷不悟吗？”老何很想让院长回头。

院长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回不去了，我手上也不干净，帮灵界做事，谁能避得开？我的那些得意学生们现在一个个手上沾满了鲜血，你们的人死在他们手中的不计其数，这点你们还不知道吧？”

老何微微点头，他确实知道的不多，若非灵界公然现身，许多事他还不会明目张胆地去做。

“你们若能成功，天武书院便交给你们了。”院长的声音低了下去。

老何忽然警觉，暗道一声，“不好！”匆匆上前，院长嘴角已经淌出了黑色的血迹。

“老何，我一直很看好你，不论你是什么人。”院长尽力说完这句话倒了下去，老何眼疾手快扶住。

“院长大人，你又何必如此。”老何没有伤心，语气平淡地抱起院长，在书院后方寻了一处视野开阔能够一眼看清整个天武书院的地方。

当天夜里，一道绿光在墓前飘过，清九追逐着一群萤火虫来到了修炼塔倒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