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的郑蓉府邸,惠民药局的医官刚送来药材清单,郑蓉看着清单上的“甘草十斤”,突然发起火来:“怎么只有十斤?我明明要的是五十斤!没有甘草,止咳的汤药怎么熬?你们是故意耽误事吗?”
医官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拿出回执:“郑大人,这是您亲笔签的回执,上面写的就是十斤……”
郑蓉一把夺过回执,上面的签名确实是自己的,可她分明记得,自己写的是“五十斤”。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她把回执摔在桌上,厉声喝道:“滚出去!明天把五十斤甘草送来,否则别来见我!”
医官连滚带爬地退出去,郑蓉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竟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暴戾。
与此同时,巴图鲁已潜到了陈武的府邸外。府内的练兵场上,陈武正和秦峰演练刀法,新铸的长刀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巴图鲁躲在墙外,再次放出黑雾,这一次,黑雾顺着门缝钻进练兵场,缠向正在挥刀的陈武。
陈武突然觉得手腕一沉,长刀险些脱手。他皱了皱眉,只当是连日练兵太累,可接下来的几个招式,竟频频出错,甚至在秦峰的长刀逼近时,反应慢了半拍,肩甲被刀背砸中,疼得他闷哼一声。
“将军,您今天状态不对啊。”秦峰收刀后退,语气带着担忧,“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没事。”陈武揉了揉肩甲,心中却有些疑惑——自己向来作息规律,从未有过这般疲惫的感觉。他抬头望向夜空,只见云层厚重,连一丝星光都没有,莫名的烦躁像藤蔓般缠上心头。
夜渐深,巴图鲁的九个亲信也已完成了各自的任务。户部尚书的书房里,原本温和的老尚书突然对着账本大发雷霆,骂得下属狗血淋头;礼部侍郎在给女儿挑选嫁妆时,竟因为一块玉佩的成色,和夫人吵得面红耳赤;徐州铁矿的监工,在给工人发粮时,莫名克扣了半斗米,引得工人们险些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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