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摊着帅印、调兵符和粮草账簿,张承泽正背对着帐门,指着沙盘怒骂:“一群废物!连个隘口都攻不下来!”叶尘握紧腰间的长刀,脚步轻抬——只要再上前两步,就能一刀斩下张承泽的头颅。
“将军,粮营那边……”副将刚要开口,帐外突然传来亲兵的呼喊:“将军!不好了!粮营被烧得精光,连一粒米都没剩下!”
张承泽猛地转身,脸色铁青。叶尘的刀已出鞘半寸,却在看清张承泽身边两个暗卫的瞬间停住——那两人手按在腰间的短刃上,气息沉稳,显然是顶尖高手。他若动手,未必能一击得手,反而会暴露自己。
电光火石间,叶尘抬手将帅印、调兵符和账簿收入怀中,身影退到帐门。张承泽刚要迈步,只觉得帐内的风莫名一凉,转头时,只看到布帘轻轻晃动,桌上的帅印和调兵符已不见踪影。
“谁?!”张承泽怒喝,拔刀冲出帐外,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而叶尘已回到粮营附近的树林里。他靠在树干上,感受着空间里沉甸甸的粮草和兵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杀不了张承泽,带走他的粮草和帅印,同样能让他溃不成军。
此时的隘口前,张承泽正对着亲兵怒吼:“粮营怎么会烧得精光?帅印和调兵符呢?!”
“回将军,粮营只剩一堆灰烬,帅印和调兵符也不见了!”亲兵吓得浑身发抖,“乡勇们全跑了,禁军士兵也慌了,都在传‘粮草没了,这仗没法打了’!”
“撤!立刻撤回青州府!”张承泽咬牙下令——没了粮草,没了调兵的凭证,再攻下去只会兵变。
禁军本就人心惶惶,听到撤退命令,立刻如蒙大赦,纷纷向后退去,连丢在地上的兵器都顾不上捡。陈武站在隘口上,看到禁军溃退,又惊又喜,却按叶尘的吩咐,只下令收拢士兵、救治伤员,没敢贸然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