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朗读声在国子监回荡。
张懿等大儒,坐在议事厅,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张宣纸,宣纸上字迹笔走龙蛇,写的正是苏言在倚翠楼的那首鹊桥仙。
“真是见鬼了,那小子当真出口成章?”一个大儒露出惊恐的表情。
哪怕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大儒,都做不到首首精品。
苏言一共写了两首诗一首词,《春江花月夜》让他名声大噪,《甘露殿赠吴修言》让吴司业现在还卧床不起,甚至可能会遭受千古骂名。
如今又是一首《鹊桥仙》的词,让无数读书人大呼不敢再写七夕词。
这是一个不学无术,连书都没读过的败家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没道理的啊!”张懿头皮都快抓破了。
如果说苏言读过书,平日里藏拙还好,可是他连学都没上过,就堪堪启蒙认字阶段,怎么可能写出如此让人拍案叫绝的诗词?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些句子咱们一辈子都想不出来,他却能够信手拈来,难道此人是诗仙转世?”
“老夫还是不信他有如此惊世诗才,这里面肯定有鬼!”
“要不咱们再试探一二?”
一个大儒看向众人,试探道。
张懿连连摆手:“吴公的事情你们忘了?”
读书人把自己的声名看得比命都重。
谁都不敢拿一世清名去赌。
如果那小子再来一首骂人的诗,他们这几个老家伙,没有一个能够扛得住。
“难道就这么算了?”一个性子急的大儒骂骂咧咧。
“此事的确蹊跷,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咱们要找个好的机会再去试探,若他的确有真才实学,老夫心悦诚服,若这些诗不是他所写,老夫定会让他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代!”
张懿深吸口气,端起茶杯呷了口茶。
“张祭酒的意思是?”
众人露出沉吟之色。
“千秋节就是一个机会。”张懿道。
众人闻言,皆是点了点头。
若平日里无故去找那小子验证,对方绝对会写诗骂他们,可千秋节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在宴席环节,大家推杯换盏之下,肯定会玩一些行酒令之类的游戏。
到时候,大家一致去针对那苏言,还怕他不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