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指甲,一下,又一下,极其缓慢地……刮擦着我们房间外的木墙!
“嘶啦……嘶啦……”
声音很轻,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刺耳,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黏腻感。
我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睡意全无!
爹显然也听到了!他原本靠在椅子上假寐的身影瞬间绷直,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锐利的目光死死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面靠近走廊的木板墙!
“嘶啦……嘶啦……”
刮擦声还在继续,不紧不慢,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感,仿佛门外有什么东西,正耐心地、一寸寸地探索着我们的房间。
是客栈里的老鼠?还是……别的什么?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衣。怀里的无字天书没有任何反应,雷击木牌也一片冰凉,但这并不能让我感到丝毫安心。因为那刮擦声,带着一种纯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爹缓缓站起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开山刀的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