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该跟我回家了。"
朱雪这句话刚出口,凌九霄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箭步蹿到沐清歌身前,张开双臂护得严严实实:"您老眼神怕是糊了猪油吧?这是我媳妇白芷薇,跟您可没半毛钱关系!"
沐清歌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力道足能捏碎核桃:"谁是你媳妇!满嘴胡吣!"
"哎哟!"凌九霄疼得直跳脚,捂着腰龇牙咧嘴,"药罐子你下手轻点!想谋杀亲夫啊?"
朱雪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袖口轻轻一抖,数十只金色蛊虫振翅飞出,如同流动的金沙,在空气中发出细微的嗡鸣:"嘴硬是吧?那就把你们俩一起带走,正好凑成一对祭品!"
蛊虫铺天盖地袭来,凌九霄刚要拔剑迎战,客栈的窗户突然"哗啦"一声炸裂——沈星月踩着漫天飞溅的木屑跃入,手中三枚骰子如同流星赶月般掷出!
"六点,大凶!"
骰子精准无误地击中每只蛊虫,爆出一团团刺鼻的紫色烟雾。蛊虫在烟雾中挣扎片刻,便纷纷坠地化为脓水。朱雪惊怒交加,暴退数步:"叛徒!我就知道你靠不住!"
沈星月潇洒落地,裙摆扫过地上的碎玻璃,转头对凌九霄抛了个媚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凌九霄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又看看旁边杀气腾腾的沐清歌,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你...你到底是哪边的?刚才还拿刀捅我呢!"
"当然是你这边的~"沈星月突然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吐气如兰,"人家可是为了你才假装叛变的呢,不然怎么能摸清朱雪的底细?"
沐清歌眼中赤金光芒骤然暴涨,一掌劈向两人中间,凌厉的掌风逼得沈星月不得不松开手:"放手!离他远点!"
沈星月敏捷地后空翻躲开,落地时还不忘冲沐清歌抛了个飞吻:"哟,这就吃醋了?也太不禁逗了吧?"
凌九霄夹在两个气场全开的姑娘中间,左看看冷若冰霜、眼神能冻死人的沐清歌,右看看笑靥如花、却暗藏锋芒的沈星月,突然福至心灵,一拍大腿:"我懂了!你们是在排练新戏《悍妇记》对不对?这眼神、这气势,简直入木三分!"
两女对视一眼,竟难得地达成默契。沐清歌的银针擦着他的喉结飞过,沈星月的骰子精准砸中他的肚子。凌九霄"嗷"的一声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哼哼:"打人都这么默契...果然是天生一对..."
朱雪见三人内讧,趁机甩出三根闪着寒光的金线,如同毒蛇出洞,直取三人要害!沈星月反应最快,骰子脱手而出;沐清歌的银针紧随其后;而凌九霄...很识时务地抱着头继续蹲在地上当鸵鸟。
金线被尽数击落,朱雪看着地上滚动的骰子和闪着银光的银针,狞笑一声:"以为这就完了?太天真了!"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青铜铃铛,轻轻摇动起来,"醒来吧,我的好女儿!"
沐清歌的身体猛地一僵,右眼的赤金色瞬间扩散至整个瞳孔,左眼的冰蓝被完全吞噬!她像个提线木偶般机械地转向凌九霄,抬手就是一掌,带着凛冽的劲风!
"药罐子?"凌九霄看着她空洞的眼神,心脏骤然一紧,竟不躲不闪,硬生生受了这一掌。剧痛从胸口传来,他喉头一甜,嘴角溢出鲜血,却依旧固执地看着她,"醒醒...看看我是谁..."
沈星月刚要上前阻拦,却被朱雪放出的一群蛊虫逼退,只能焦急地大喊:"凌九霄快躲开!她被母蛊控制了!"
"别白费力气了,"朱雪得意地抚着铃铛,"她体内的母蛊已经与魂魄相融,现在她就是我的傀儡!"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