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药王谷山门。

凌九霄蹲在溪边往脸上泼水，冰凉的溪水也浇不灭左肩胎记的灼热。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抛出一枚石子："赌鬼，你脚步声比山猪还响。"

"哎呀~"沈星月轻盈地避开石子，翡翠烟枪挑起个包袱，"姐姐我特意偷了谷主的'千年雪参丸'给你送行~"

包袱里除了药瓶，还有套崭新的靛青色劲装。凌九霄抖开衣服，发现袖口绣着歪歪扭扭的九疑剑徽——明显是新手绣的。

"白芷薇熬通宵绣的。"沈星月吐了个烟圈，"嘴上说'谁管那混蛋死活'，手指头扎了十七八个针眼。"

凌九霄耳根发热，赶紧转移话题："沐清歌那边准备得如何？"

"漕帮八十条战船已到洞庭。"沈星月突然压低声音，"但有件事很奇怪..."她展开张纸条，"今早截获的青龙会密令，写着'诛杀假圣女'。"

凌九霄皱眉："他们自己安插的沐清霜，怎么又..."

"九霄！"白芷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出发前再检查下伤势！"

她背着药箱走来，晨光中月白劲装勾勒出纤细腰身。凌九霄下意识要贫嘴，却在看到她缠着纱布的指尖时哽住了。

"手怎么了？"他装傻去抓她手腕。

白芷薇一把拍开："试药被老鼠咬的。"她扳过凌九霄的脸检查伤口，突然掐住他鼻子灌了瓶药，"防瘴气的，省得你进龙脉又乱摸东西。"

"咳咳...谋杀亲夫啊！"

"亲你个头！"白芷薇一脚踹向他小腿，却被凌九霄顺势抓住脚踝。两人重心不稳，"扑通"摔进溪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