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名记者转向陈天豪,“这是你说的吗?”
陈天豪站起来,脸色发白。“这是假的。这种设备能剪出任何内容。”
“设备?”陈岸拍了拍声呐仪,“它本来是用来找鱼的。你走私,我才发觉它还能抓人。”
他环视全场:“我不是律师,也不是干部。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渔民吃了海鲜会中毒?为什么不服管的船总出事?现在我知道了——有人不想让这片海活。”
镜头对准他:拍他的脸,拍他晒裂的手,拍他裤脚上的泥点。再切到陈天豪那边,西装笔挺,皮鞋锃亮。
对比太鲜明了。
一名记者站起来:“你说这些,有官方调查支持吗?”
“没有。”陈岸答道,“但他们不敢查。赵有德死了,遗书写我逼他自杀。可药瓶上有赵秀兰的指纹,她是被逼的。那种毒,三十年前就用过,每次都是杀不听话的人。”
又有人问:“那你今天来,是为了报仇?”
“不是。”他说,“是为了让你们看见。海不会说话,鱼也不会写报告。但我能看,能录,能放出来。”
这时,他脑中忽然响起一句话:
“今日签到成功,获得媒体应对技巧。”
他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们觉得我是闹事?”他看着提问的记者,“可你们报道慈善晚宴的时候,有没有拍过凌晨四点修网的老人?有没有问过孩子为什么不上学?他们不是不想安稳,是被人逼到了绝路。”
他举起声呐仪的线,像举起一面旗帜。
“这个机器,是我每天赶海签到得来的。别人当它是破玩意,但它告诉我哪片海被污染,哪条船在偷运东西。我不懂大道理,但我知道——谁对这片海下手,我就跟谁干到底。”
台下一片沉默。
几名外国记者已开始打电话。直播接入国际通讯社,画面传到了国外。
陈天豪终于开口:“荒谬。一个渔民,靠一台破仪器就想定我的罪?”
“我不是定你的罪。”陈岸盯着他,“我是让全世界知道你是谁。”
他调出最后一段视频。
画面中,陈天豪在办公室拿着文件,对面是马明远。两人低声交谈。
“批文的事搞定,钱打进离岸账户。”他说,“这片海油水快没了,下一步转非洲。”
录音结束。
全场哗然。
保安试图上前抓人,但记者围了上来。话筒递到面前,问题接连不断。
“你会继续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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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怕报复吗?”
“怕。但我更怕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