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马明远皱眉。
“比如这些合同。”陈岸点了点桌面,“你习惯把关键条款写在右边,对吧?”
马明远的手顿住了。
“左边是公开价格,右边才是真实内容。”陈岸盯着他,“那边写的不是海货数量,而是铀矿的运输批次。”
马明远脸色骤变:“你在胡说什么!这纸是我亲自选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问题不在纸。”陈岸拿出平板,调出检测报告,“而在造纸所用的海水。那片海域有沉船,海底铀矿渗出,海水成分早已改变。普通人看不出,但我能测出来。”
他指着屏幕:“钠氯比例异常,还有微量放射性残留。这种纸遇水才会显色。”
马明远猛地站起,伸手就要合上合同。
“别急。”陈岸声音不高,“你擦得掉指纹,却抹不去纸里的盐。”
马明远僵住,呼吸变得沉重。
“我没参与非法交易。”他咬牙,“你想诬陷我?”
“我不需要诬陷。”陈岸将平板放在桌上,“证据已经录下。刚才那一喷,全程都有视频。要我现在发给县渔业局吗?”
马明远死死盯着他,额角青筋跳动。
“你知道得罪集团会怎样?”他压低嗓音,“你的船,你的合作社,明天就会被查封。”
“那你就不该让我进来。”陈岸站起身,“趁你还来不及销毁。”
马明远咬紧牙关,突然按下桌下的按钮。
“保安马上上来。”他说,“今天你走不了。”
陈岸笑了笑:“等他们来,我早就走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时,忽然停下。
“对了。”他回头,“钱万三冷库第三层,冰柜B-7,你还记得吗?”
马明远瞳孔一缩。
右手下意识摸向袖口,仿佛在确认什么。
就在这时,他胸前口袋里的香水手帕滑落,飘在地毯上。
陈岸弯腰拾起。
手帕翻转,内侧露出一圈纹路——菱形交叉,中央一点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