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今成了刺穿谎言的利刃。
审讯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赵有德嘴硬到底,死不认账。警方决定先收押,等技术鉴定结果出来再推进。
可就在转移途中,他突然捂住肚子倒在地上。
狱医赶来时,他已经口吐白沫,牙关紧咬。撬开嘴才发现,一颗蛀牙里藏着微型毒囊,早已破裂。
抢救室红灯亮起,走廊乱成一团。有人送来一封遗书,说是从他贴身衣服里找到的。纸上写着:“我被迫签下假供词,陈岸威胁我家人性命,我只能以死明志。”
陈岸看到这行字时,正在整理备份资料。他没生气,也没冷笑,反而掏出声呐仪的存储卡,递给办案警员:“昨天我去探视,他说了句话...‘只要死了,家人就能平安’。我当时录了音。”
警员愣住:“你还能录音?”
“仪器旧是旧了点,耳朵还灵。”陈岸指了指脑袋,“而且他说话时嘴角抽了一下,像在嚼什么东西。我不信那是巧合。”
录音放出来,断断续续,但听得清楚。加上毒囊藏得专业,明显是早有准备。警方立刻申请做笔迹和墨水分析,同时冻结赵有德名下所有账户。
事情到这里,似乎快要结束了。
可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陈小满一直蹲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怀里紧紧抱着一台老式录音机——那是妈妈留给她的。她没进去,也没哭,只是低着头,手指一遍遍摩挲着按钮。
直到洪叔带着县报记者出现,她才站起来。
“洪叔。”她轻声叫。
老人回头,看见她手里的机器,顿了一下:“是你妈留给你的?”
陈小满点点头:“她说,有些话,活着说不出口,死了也得让人听见。”
她按下播放键。
沙沙的电流声后,传来一个女人虚弱却坚定的声音:
“秀兰啊...你爸给港商洗的钱,够买下半个县...那些低保户的救命钱,一半进了他们的口袋...别让孩子们再走这条路...妈对不起你们,可我不敢说...现在说了,也不怕了...”
小主,
录音只有四十秒,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