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哗然。
“不可能吧?支书怎么会干这种事?”
“可这单子是真的啊,银行章清清楚楚!”
“那遗书呢?是不是也是假的?”
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陈岸终于开口:“这信我没拆,是他自己塞给我的。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打开看。”
没人上前。
他知道,越解释越像心虚。他只是默默将信收进口袋,转身扶住妹妹:“小满,我们走。”
“不行!”一名记者拦住去路,“你是关键当事人,不能离开现场!”
陈岸冷笑:“我不是犯人。人死了,你们不查死因,反倒围住活人拍照?”
“我们是在还原真相。”那人语气强硬。
“真相?”陈岸指向地上,“他自己服毒,临死前往我身上泼脏水,背后还有百万汇款,你们不去追查钱的来源,反而盯着我手里的信?”
话音未落,怀中的声呐仪忽然震动了一下。
不是警报,也不是寻常信号。
是一种极短促、有规律的脉冲式震颤,像是某种密码在敲击设备外壳。
他不动声色地将仪器贴向胸口,借衣服遮掩,低头瞥了一眼屏幕。
波形图正在自动生成,曲线起伏诡异,与平时探测鱼群的频率截然不同。更奇怪的是,右下角浮现出一行小字:
【接收中:加密信号源|时间戳:2054-06-17】
他呼吸一滞。
这台连卫星定位都没有的老式声呐仪,怎么可能接收到未来的信号?
他又看了眼陈天豪。
对方正与记者交谈,神情从容,但眼角余光始终锁着他。见他低头看仪器,眉头微微一动。
陈岸立刻明白...这信号出现绝非偶然,是故意的。
他悄悄按下录音键,让声呐仪持续捕捉信号流,同时将仪器塞进内袋,只留一根导线连着耳机孔,藏于袖口之中。
“陈岸!”主持人又喊了一声,“请你留下配合调查,这是组织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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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他抬头,“赵有德挪用集体资金,伪造批文,私通港商,现在还想用一封遗书把我钉上墙?你们真觉得我能认这个账?”
“那你敢不敢当众拆开遗书?”有人高声质问。
“敢。”陈岸从兜里掏出信,“但我有个条件...请第三方见证,当场验笔迹、验指纹、验纸张来源。谁又能保证这信不是提前写好的?”
人群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声呐仪又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