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商的东西。”他低声说,“钱万三敢收这个,胆子真不小。”
刚想拍照留证,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很轻,但节奏清晰,正往这边走来。
他迅速把样品塞进防水袋,贴身藏好,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一刻,头顶的灯突然全部亮起!
刺耳的警报声炸响,红光疯狂旋转,整个建筑像是活了过来。出口那扇铁门“哐”地落下合金闸,严丝合缝,连条缝都没有。
通风口太窄,根本爬不出去。他抬头看天花板,只有几根老旧的管道,估计撑不住人。
“得断电。”他冲向那台发电机,拆下一根铜线,反向插进控制箱。这是他在渔船上学会的小技巧...强行逆流,能让系统短暂混乱。
“滋啦”一声,灯光闪了一下,随即熄灭。
就在那一瞬,合金闸门“嗡”地抬起十公分,还没完全打开,又被系统拉了回去。
只有两三秒的机会。
他把声呐仪塞进防水袋,咬在嘴里,俯身就往缝隙里钻。肩膀卡了一下,硬是蹭了出去。
走廊尽头就是窗户,外面是海。他几步冲过去,正要翻窗,眼角突然瞥见左边通道站着一个人。
灰布衫,扎着马尾,手里握着一把老式配枪,枪口对准他的胸口。
两人隔着十米,谁都没动。
她眼神有些慌乱,手指扣在扳机上,却没有用力。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上了。
陈岸没说话,也没停下。
他翻身跃出窗口,落水前双手高举,确保声呐仪没进水。
海水冰凉,他潜了几米才浮上来换气。回头望去,仓库二楼的窗边人影还在,枪口已经垂了下来。
他不再看,调转方向,沿着浅滩往北游。
游了大约半小时,靠上一处礁石群。这里离村子远,岸边满是碎石和海草,没人会来。他爬上一块平坦的岩石,拧干衣服,先检查设备。
声呐仪完好无损,存储卡里的数据都在。刚才那段破拆过程全程记录,包括地下金属箱的位置、开启方式、物品特征,全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