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知道那些人不会放过他,但没想到动手这么快,还直接烧船。这不是报复,是要把他彻底从这个岛上抹掉。
“他们以为你死定了。”周大海盯着他,“连烧带沉,干净利落。王麻子今早还跟人吹,说终于把‘祸根’除了。”
陈岸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有昨晚割渔网留下的口子,血已经凝固,边缘发黑。他慢慢把手攥成拳,又松开。
烧船?行啊。
可他们忘了,他从来就没指望靠那一艘破船活着。
“你还打算回去?”周大海突然问。
“回去干嘛?看灰堆?”
“那你在这等什么?等太阳把你晒干?”
陈岸没答,抬头望向东南方向的海面。金枪鱼群还在动,速度不慢,应该是追着饵料走。
这片海域平时很少有大群金枪鱼靠近,除非有人偷偷投饵,或者...附近有冷热水交汇带。
他脑子转得飞快。钱万三的走私船常走这条线,如果他们用金枪鱼群做掩护,夜里卸货,再借渔船分散运走...那就说得通了。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他看着周大海。
“我知道个屁。”周大海翻了个白眼,“我只知道你现在回去,等着你的不是饭,是铐子。赵有德已经放话,说你私藏违禁品,炸船畏罪潜逃。”
“所以呢?让我在这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