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被动。"苏晚晴接话。

"被动，但并非无计可施。"顾淮之话锋一转，"小股东也要有大格局和谈判的筹码。你的筹码是什么？"

苏晚晴怔住了。她的筹码？

"我......有运营经验，了解业务......"

"这些杨帆可以找人替代。"顾淮之打断她，"你需要的是不可替代的价值。"

他指了指窗外："看到那家奶茶店了吗？它能在星巴克旁边生存，不是因为咖啡更好喝，而是因为它提供了星巴克没有的东西。"

苏晚晴若有所思。

"你在公司最不可替代的价值是什么？"顾淮之追问，"是某个业务？某个团队？还是某种能力？"

这句话像一记惊雷，劈开了苏晚晴心中的迷雾。

是"山海"！

那个她一手打造的品牌，那个覆盖24所高校的代理网络，那个月盈利五万的业务。这些才是她真正的筹码。

"我想我明白了。"她轻声说。

顾淮之站起身："记住，谈判的本质是价值交换。当你拥有对方需要的东西时，被动就会变成主动。"

他留下咖啡钱："期待在下周的会议上听到你的新故事。"

顾淮之离开后，苏晚晴独自坐在咖啡馆里。窗外的城市已经沉睡，但她的内心却前所未有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