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小镇的清晨,程了正蹲在院子里生火,干树枝在灶膛里噼啪作响,窜起的火苗映得她脸颊通红。盛景初搬了张小板凳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个粗瓷碗,慢悠悠地剥着刚从地里挖的花生。
“茶叶在咖啡色的柜子里。”他忽然开口,声音被烟火气裹着,显得格外柔和,“小时候我总偷拿爸爸的茶叶泡水喝,被他追着打。”
程了添了把柴,抬头看他:“你不是色盲吗?怎么知道是咖啡色?”
“六岁前不是。”盛景初的指尖摩挲着碗沿,眼神飘向远处的山峦,“爸妈出事前,我记得很清楚。院子里的石榴花是红的,妈妈的围巾是蓝的,爸爸的茶杯是米白色的……”那些记忆像浸在水里的水墨画,模糊却又带着温度。
程了把烤好的红薯递给他,外皮焦黑,掰开时冒着甜雾:“我妈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