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尘走到墨青身边,看着地上的傀儡残骸,问道:“这些傀儡,是用什么做的?我刚才看有的邪兵盔甲里,只有一堆枯骨。”
“那些是最低级的邪兵,是逆时盟用死人的骸骨,加上煞气炼制的。”墨青解释道,“而这些玄甲傀儡,是用玄铁和逆时核心打造的,没有生命,只会按照指令战斗,更难对付——之前我们和逆时盟交手,好几次都栽在这些傀儡手里,因为它们不知道疼,也不知道累,除非毁掉核心,否则根本打不倒。”
项尘点了点头,想起之前和傀儡打斗的场景——当时他用玄铁枪刺向傀儡的胸口,枪尖都被弹了回来,最后还是借助时空符文的力量,才勉强打破了傀儡的盔甲。现在想想,要是没有时空符文,他们就算能打赢鬼面,也未必能毁掉锚点,更别说对付这么多傀儡和邪兵了。
“对了,项尘。”墨青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卷古籍,递给项尘,“这是我之前在墨家藏书楼里找到的,里面记载了一些关于逆时盟锚点的信息。上面说,逆时盟在战国时期一共建了三个锚点,分别在长平、函谷关和云梦泽——我们现在毁掉的,是长平的这个,剩下的两个,还不知道具体位置。”
项尘接过古籍,翻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看清大致内容。古籍里画着三个锚点的示意图,长平的锚点旁边写着“主锚点”,函谷关和云梦泽的则写着“副锚点”。
“主锚点毁了,副锚点会不会受到影响?”项尘问道。
“应该会。”墨青点了点头,“主锚点是逆时能量的主要来源,副锚点依赖主锚点供应能量。现在主锚点毁了,副锚点的能量应该会减弱,但不会完全失效——逆时盟肯定会尽快修复副锚点,或者重新建立主锚点,我们得抓紧时间,在他们行动之前,找到剩下的两个锚点。”
项尘把古籍收好,放进怀里:“好,等我们清理完战场,就出发去函谷关——那里是交通要道,逆时盟的副锚点很可能建在附近,我们先去探查一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项尘和墨青抬头看去,只见玄铁营的士兵们正围着一堆邪兵的盔甲,兴奋地讨论着什么。小伍也在里面,手里举着一个从邪兵身上搜出来的黑色令牌,跑过来递给项尘。
“项大哥,你看这个!”小伍把令牌递到项尘面前,“这是从一个邪兵的盔甲里找到的,上面刻着‘逆时盟’三个字,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项尘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令牌是用一种不知名的金属打造的,上面刻着“逆时盟”三个篆字,旁边还有一些扭曲的符号,和锚点石柱上的纹路很像。他用指尖摸了摸那些符号,突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逆时能量,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应该是逆时盟成员的身份令牌。”墨青凑过来看了一眼,“之前我们也缴获过类似的令牌,上面的符号代表着不同的等级——符号越复杂,等级越高。这个令牌上的符号还算简单,应该是个普通的邪兵小头目。”
项尘把令牌递给滕风,滕风接过,看了看,然后对周围的士兵喊道:“大家在清理战场的时候,注意收集这种令牌,还有邪兵和傀儡身上的所有东西,不管是兵器还是盔甲,都集中起来——这些东西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逆时盟的其他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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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齐声应和,然后更加认真地清理战场。项尘走到战场边缘,这里离锚点石柱最远,之前煞气最浓的时候,这里的空气都是黑色的,现在煞气消散了,露出了长平古战场原本的样子。
地面上到处都是旧的兵器残骸,有的是生锈的剑,有的是断裂的矛,还有一些破损的盔甲,散落在地上,像是在诉说着很久以前的战争。远处的山坡上,还能看到一些白骨,有的嵌在石头缝里,有的散落在草丛中,应该是长平之战时留下的士兵遗骸。
项尘蹲下身,捡起一把生锈的剑,剑身上还能看到模糊的刻痕,像是某个士兵的名字。他轻轻擦拭了一下剑身上的锈迹,心里突然有些感慨——两千多年前,这里发生了惨烈的长平之战,四十万赵军被坑杀;两千多年后,他们又在这里,和逆时盟战斗,守护着这个时代的和平。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这里又成了战场。”滕风走到项尘身边,也看到了地上的白骨,“不过这次,我们没有输——我们毁掉了逆时盟的锚点,守住了战国,也守住了这些先烈的安息之地。”
项尘点了点头,把剑轻轻放在地上,对着那些白骨,深深鞠了一躬。他知道,他们今天的胜利,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在历史长河中牺牲的人——如果逆时盟的阴谋得逞,整个时空都会被扭曲,那些历史,那些牺牲,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滕大哥,你看那边!”项尘突然指向远处的山谷,“煞气消散了,那边的景物也清晰起来了!”
滕风顺着项尘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山谷里,原本因为煞气而模糊的树木,现在变得清晰可见,一条小溪从山谷里流出来,溪水清澈见底,还能看到里面的小鱼在游动。几只飞鸟从山谷上空飞过,发出清脆的鸣叫,像是在庆祝战场的平静。
“终于恢复正常了。”滕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之前煞气浓的时候,别说飞鸟了,连虫子都不敢靠近这里——现在好了,这里又变成了正常的山林。”
项尘站起身,往回走去。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战场上,给地上的兵器和盔甲镀上了一层金边,原本血腥的战场,此刻竟有了一丝温暖。玄铁营的士兵们已经清理完了大部分战场,正在搭建营地,有的士兵在生火,有的在搭建帐篷,还有的在照顾受伤的兄弟,整个战场充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