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趁它们动不了,赶紧走!”苏先生大喊,他拉着项尘的胳膊,往出口跑。剩下的三个邪兵虽然被定住了,但还在挣扎,斧头在地上乱砍,石壁上的火花溅得老高,通道里的石屑像下雨一样往下掉。
两人冲到出口,苏先生用铁钎撬开地上的木板,外面的天光一下子涌了进来,比通道里亮多了。项尘先跳出去,落在典当行的大厅里,然后伸手把苏先生拉了上来。苏先生赶紧把木板盖回去,用石头压住——虽然挡不了多久,但至少能延缓邪兵的追击。
“呼……总算出来了。”项尘靠在柜台上,喘着粗气,体内的龙血慢慢平静下来,拳头的滚烫感也渐渐消失,只剩下淡淡的暖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皮肤还是原来的颜色,好像刚才的滚烫只是幻觉,可地上邪兵的碎片还在冒着烟,提醒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苏先生也喘着气,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清晨六点半,老城区已经有了早起的摊贩,外面传来隐约的吆喝声,跟通道里的阴森判若两人。“得赶紧回社团,刚才的邪兵肯定还有后续,黑蝎不会就这么算了。”
项尘点头,刚想拿起放在柜台上的背包,苏先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林晓”两个字。苏先生赶紧接起电话,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里就传来林晓带着哭腔的声音,急促又慌乱:
“苏叔!不好了!社团被围攻了!黑蝎的人带着邪兵来了,张野为了护我,被邪兵的斧头砍伤了,现在还在流血!你们快回来啊!”
“什么?!”苏先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你别急,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把张野的伤口简单处理一下,我们马上回去!”
项尘也慌了,刚才的轻松一扫而空。张野的力气大,平时最能扛,现在居然被邪兵砍伤了,可见社团那边的情况有多危险。他抓起背包,对苏先生说:“快走!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两人冲出典当行,老城区的街道上已经有了不少人,早起的大妈提着菜篮子,摊贩推着小车在摆摊位,看到他们俩浑身是灰,还沾着点邪兵的碎片,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纷纷往旁边躲。
“让让!麻烦让让!”项尘一边跑一边喊,心里像着了火一样。他掏出手机,想给林晓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情况,可手机屏幕碎了——刚才跟邪兵打斗时,被碎片砸到的,根本开不了机。
苏先生也在跑,他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手里还攥着那根剩下的玄铁针,脸色紧绷着。“林晓说有邪兵,说明黑蝎把储存的煞气都放出来了,社团那边肯定不止一两个邪兵。”
项尘点头,心里更急了。社团里只有林晓和张野,林晓懂技术,但没什么战斗力,张野虽然能打,可现在受伤了,根本挡不住一群邪兵。他们必须尽快回去,不然林晓和张野就危险了。
两人沿着老城区的石板路跑,军靴底碾过碎石,发出“咯吱”的声响,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脖子里,凉丝丝的,可心里却像烧着一团火。路过一个早餐摊时,摊主喊他们要不要买包子,项尘都没心思回应,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
“苏叔,还有多久到社团?”项尘喘着气问,他的体力已经快跟不上了,刚才用龙血打斗消耗了不少力气,现在腿有点软。
“快了!再跑十分钟就能到!”苏先生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邪兵追上来,才稍微放慢了点速度,“你体内的龙血还能调动吗?回去可能还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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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尘试了试,体内的龙血还有淡淡的暖意,虽然不如刚才那么滚烫,但还是能调动。“没问题,只要还有邪兵,我就能打!”他握紧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坚定——不管黑蝎来了多少人,多少邪兵,他都要保护好林晓和张野,保护好社团。
两人又跑了五分钟,前面已经能看到社团所在的那条街了。可还没等他们靠近,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紧接着就是林晓的哭喊声:“张野!你别有事啊!”
项尘心里一紧,跑得更快了。转过街角,社团的招牌“江城考据社”已经歪了,门口的玻璃门碎了一地,几个黑蝎的杂兵拿着棍子在门口守着,里面还传来邪兵的“咚咚”声和张野的闷哼声。
“住手!”项尘大喊,体内的龙血瞬间沸腾,拳头又变得滚烫。他冲过去,一拳砸在最前面的黑蝎杂兵身上——那杂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砸得飞了出去,撞在旁边的墙上,晕了过去。
苏先生也冲了上去,手里的玄铁针戳在另一个杂兵的胳膊上,杂兵惨叫一声,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剩下的两个杂兵见势不妙,想跑,项尘已经追了上去,两拳把他们砸晕,拖到了旁边的巷子里。
“林晓!张野!你们在哪?”项尘冲进社团,大厅里一片狼藉,桌子翻了,椅子碎了,地上还沾着不少血迹——是张野的,暗红色的,还在冒着热气。
“项尘!我在这!”林晓的声音从监控室里传来,带着哭腔。项尘跑过去,监控室的门被砸坏了,林晓抱着张野,蹲在角落里,张野的左腿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从膝盖到大腿,还在流着血,裤子已经被血浸透了,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张野!”项尘蹲下来,想碰他的伤口,又怕弄疼他。张野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项尘,虚弱地笑了笑:“你总算回来了……刚才来了三个邪兵,我把它们引到后院了,应该还没出来……”
“你别说话,先处理伤口!”苏先生也跑了进来,他从兜里掏出急救包——是昨晚准备的,里面有纱布、碘伏和止血药。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张野的裤子剪开,露出伤口——伤口很深,能看到里面的骨头,还在流着血。
林晓哭得更厉害了,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我刚才想给你包扎,可血止不住……黑蝎的人还在外面,说要把我们都抓起来,用邪兵炼煞气……”
“别怕,有我们在。”项尘摸了摸林晓的头,他看向监控屏幕——屏幕还亮着,后院的画面里,三个邪兵正在来回走动,手里的斧头还沾着血,应该是张野刚才跟它们打斗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