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析任由自己被捆起来,两个人将她抬在机车后座,用绳子和后座固定。
没想到她的车成了这帮人转移她的工具。
“我去卖,你们再盯着点,”骑跨在机车上的女人粗声粗气嚷嚷,“盯紧了,别漏了,再干一票,今天咱们就完事了。”
“苗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苗姐轰动油门,后轱辘扬起地面上的灰尘,被打横捆着的宁析呛得难以睁开眼睛,灰尘进肺,想咳嗽,只能强忍下来。
排气管滚烫,她的脸颊就在排气管附近,稍微拐个弯她就能体验一把铁板烧的滋味。
宁析腹部收紧,身体绷得像根‘几’字形的铁,离排气管远远的。
幸好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叫苗姐的女人刹车下车一气呵成。
宁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苗姐三两下抽出将宁析固定在机车上的绳子,提起宁析扛在肩头,稳健地朝目的地走去。
宁析体感进入一间房子,没有日头暴晒,很阴凉,还有点潮湿,人声嘈杂。
“苗姐,又抓一个,你们西城效率可以啊。”
“废话那么多,记账上。”
“得嘞。”
宁析的脸被粗暴掰正,有拍照的声音传来,“长得挺白,就起名白皮,苗姐你看行吧。”
“随意,你赶紧的吧,”苗姐很不耐烦,“送去哪里?下雨条鱼快到了,我还得赶回去。”
“别急,我做事稳妥,什么都得提前说清楚。咱们还是按胜场算,她赢得多,你得的多,要是被首领看中,你的好处翻倍。”
闭着眼睛的宁析暗道不妙,这波“当地人”和自卫队抓人的目的地不一样?!
自卫队抓人送去实验室了,这个苗姐抓人送来的地方听着像擂台赌场。
她这波白送偏离了预想的轨道。
宁析懊恼了一瞬,她又被抬起来,这次换了人,硌得她骨头疼。
“赖子,送老地方。”
这个叫赖子的人扛着她下楼梯,周身温度越来越低,光亮也暗起来,宁析听见周围没动静,小心翼翼睁开一条缝,看见路两边林立好多条腿,连忙闭上眼睛。
走了有两分钟,宁析原本还能记住路,后来越绕越晕,一会爬楼梯,一会下楼梯,还有一段乘坐电梯,这个地下简直是一个三维立体迷宫。
何况宁析整个上身都是倒着的,脑袋充血,更难辨别方向,宁析选择放弃。
终于到地方了。
铁门‘哐当’一声打开,宁析被随手扔在地上,水泥地面,很潮湿,宁析骨头抖了抖,咬着牙没吭声。
“啧,胡苗这回下的剂量重,人都醒不过来,你,找支拮抗剂给她注射了。”
“这……不太好找,我去那边问问……”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走远,宁析没有立即睁眼,估摸着过了一两分钟,她眼球在眼皮底下转动,胳膊缓慢动了几下,一副即将转醒的模样。
“哐当!”
铁门再度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