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卡尔拿出液压撬杆，“也可能是事故撞击。”

他把撬杆插进缝隙，用力一压。金属发出刺耳摩擦声，尘灰扑簌簌往下掉。几秒后，“咔”一声，门开了。

一股冷风冲出来，带着铁屑和灰尘的味道。

娜娜立即启动红外扫描。屏幕上很快生成一个简略的三维模型。“走廊直通维修区，左侧是货舱，右侧为生活区，前方尽头是驾驶舱。”

“先去维修区。”陈浩说，“那种老船的零件仓一般都在那儿。”

他打开头灯，带头迈步进去。地板上有厚厚一层灰，脚踩上去留下清晰印子。墙壁上的管道裸露在外，部分断裂，线缆垂下来像干枯的藤蔓。

“电力系统全断。”娜娜扫了一圈，“没有活动能源迹象。”

“也就是说不会突然启动爆炸？”陈浩问。

“目前判断安全。”她说，“但建议避免触碰控制面板。”

走到第一个岔路口，左边标牌模糊不清，右边写着“机械维护”。

“走右边。”卡尔说。

通道尽头是一扇双开铁门，上面贴着褪色的警告标签。陈浩伸手推了下，没动。

“锈死了。”他说。

卡尔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才把门拉开一条缝。够一个人侧身通过。

里面是一间大仓库，摆着几排金属架。架子上有些盒子，有的倒了，有的碎了，大部分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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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用手电照了一圈。“瞧瞧。”他走过去翻了一个箱子，“密封件，型号不对。”

另一个盒子里是螺丝和垫圈，乱七八糟混在一起。

“再往里看看。”他说。

最里面的架子还没倒。上面有几个带编号的抽屉。

娜娜走过去，用扫描仪照了下侧面铭牌。“编号匹配度百分之八十九，极可能存放通用替换组件。”

“老天爷今天终于睁眼了。”陈浩拉开第一个抽屉。

空的。

第二个也是空的。

第三个抽屉卡住了。他使劲一拽，抽屉出来了，但里面只有一张发黄的纸条。

他捡起来看了看，念：“备用阀体已调往B3站点——管理员留。”

“B3在哪？”他抬头问。

“未知。”娜娜回答，“数据库未收录该编号对应位置。”

“白高兴一场。”卡尔靠着墙，“整艘船都快翻遍了，就一张过期便条。”

“等等。”陈浩突然转身看向角落，“那边还有个门。”

角落里确实有个小门，几乎被倒塌的架子挡住。门很窄，像是通向设备间。

他走过去推开架子，门上有个手动转轮。他握住转轮，用力拧了半圈，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