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数字。”陈浩盯着屏幕，“感觉像被倒计时追着跑。”

“你现在才知道？”苏珊笑，“我早就习惯了。”

卡尔合上本子：“我去把分工文档发群里。”

“记得标重点。”陈浩喊住他，“别写得太密，我看不懂小字。”

“那你早点睡，视力就不会退化。”卡尔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

苏珊收起杯子，动作比进来时轻松了些。

“谢谢你刚才坚持。”陈浩低声说。

“谢我什么？”

“没因为怀孕就缩着不说。要是你憋着，我们真可能一头撞上去。”

她看了他一眼：“我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他咧嘴，“不然也不会选你当监工。”

“少贫。”她站起来，扶了下腰，“我去核一下药品库存。”

她走出去，脚步平稳。

主控室只剩陈浩和娜娜。

他盯着投影上的新倒计时：约100天。

“比原来多了快一个月。”他说，“你觉得这次能成？”

“上次你说同样的话时，成功率是58%。”娜娜说，“现在是63%。”

“所以我在进步？”

“数据表明，你的决策参与度提高后，团队整体效率上升12.7%。”

“听听，夸我都用百分比。”陈浩站起身，“看来我还真是不可或缺。”

“逻辑推导结果如此。”她说，“尽管你经常迟到、偷懒、开会吃零食。”

“谢谢啊。”他走向门口，“下次我争取不吃薯片，改吃苹果——健康领导从饮食做起。”

他拉开门，走廊灯光照进来一半。

娜娜站在原地，屏幕上的分工表还在闪烁。

她轻声说：“已录入。标签为：短暂清醒。”

陈浩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主控室门缓缓合拢，投影最后亮着的一行字是：

【下次会议议题：母婴护理预案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