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试。”他说,“反正大蒜都摆烂了,不如换个口味。”
他翻库存,找出半袋青蒿粉,颜色发黄,闻着有点苦香。调配机嗡嗡启动,药饲混合均匀后,通过自动投喂器送入内舍。
第一只吃药的抗体鸡歪头看了看食槽,低头啄了一口,然后抬头瞪了摄像头一眼,仿佛在控诉伙食改革。
“你爱要不要。”陈浩对着屏幕说,“不吃拉倒,秃了别哭。”
时间一点点过去。中午,娜娜调出显微样本对比图。新采集的虫体运动速度明显减缓,部分个体蜷缩不动,细胞膜开始破裂。
“有效。”她说。
“我就知道老祖宗的东西靠谱。”陈浩咧嘴一笑,“什么高科技,最后还得靠一把草。”
他蹲回显微镜前,眼睛贴上目镜,调整焦距。画面中央,一只寄生虫抽搐了几下,彻底静止。他盯着看了十秒,确认不再动弹。
“总算压住了。”他轻声说,摘下面罩,脸上沾着灰尘和汗水,眼神却亮着。
他站起身,走向饲料调配机,准备明日剂量。机器启动声响起,药粉缓缓流入搅拌仓。
娜娜立于操作台旁,机械臂持续记录数据流,光学镜头微微闪烁,投影出明日温控与投药计划。
陈浩伸手按了下按钮,屏幕上跳出提示:【剂量确认,明日投喂量:3.0克/只】。
他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内舍传来一阵扑腾声。
监控画面切换过去,那只最先感染的小鸡正站在食槽边,翅膀微微张开,嘴里叼着半片青蒿叶,突然一仰头,吞了下去。
接着它转过身,面对摄像头,咕了一声。
陈浩愣住。
它又咕了一声,尾巴轻轻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