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来对着光晃了晃,满意地点点头:“虽然长得对不起观众,但气质还在。”
娜娜扫描后提示:“结构完整性达标,干燥后进入烧制阶段可保留基本形态。”
“听你这意思,只要我不作死,它还真能活到进炉子?”
“前提是后续流程符合安全规范。”
“哈,你又来这套。”他把泥坯轻轻放回台面,用布盖了一角防风,“我现在都不指望你能多帮忙,只要你别在我点火的时候突然报警就行。”
他擦了擦手,又翻出之前留的样本泥,准备再来一轮。这次他试着加了点昨晚存的冷凝水,拌得比上次湿一些。揉的过程中发现,太干固然难塑,太湿也容易塌,关键是在两者之间找个平衡点。
“原来玩泥巴也有KPI。”他嘟囔,“含水率、塑性指数、抗剪强度……我要是考试考这个,说不定还能及格。”
第四次尝试时,他已经能一边做一边总结规律。比如右手发力容易导致右侧变薄,左手反而更协调;逆时针推比顺时针稳;每次推升不超过五毫米,否则上层支撑不住。
第五次,他甚至开始尝试做个深口罐的模样,虽然最后因为壁太薄崩了,但过程比以前流畅得多。
“不行不行,贪多嚼不烂。”他把废泥捏成一团,“先搞定碗再说,别一上来就想当景德镇厂长。”
他回头看了看排列整齐的几个成品和残次品,忽然笑了:“你们这几个,以后要是真成了第一批陶器,我得给你们办个追悼会。标题我都想好了——‘为人类文明献身的泥团们’。”
娜娜记录下最新一批操作日志:累计塑形次数8次,平均耗时16.3分钟/件,成功维持完整结构比例达45%。
“建议暂停三十分钟,避免手部肌肉疲劳影响精度。”她说。
“你还挺贴心。”他甩了甩发酸的手腕,“不过我还没上瘾呢,正好趁这会儿看看战利品。”
他一个个检查,挑出三个相对规整的,摆在干净的石板上晾着。其中一个底部微微凹陷,他趁着泥还没干透,在底下用指甲悄悄刻了个小人轮廓——脑袋圆圆的,手里举着根棍子,像是某种原始图腾。
“等以后真做出能用的碗,我就把这个印子传下去。”他说,“算是咱们基地的第一款‘品牌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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