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小时,在香格里拉空间站的生活节奏里,不过一趟走私船靠港离港的间隙。
人们的生活,也最多将其计为一个工作周期。刚好到点要轮班了。
三条黑丝袜俱乐部。
楼下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
更多下班的客人,脱离了激烈的竞争环境,返璞归真,多想想自己有多渴,点杯小酒,或者什么其他的,润润嗓子眼,活动活动生锈的老腰。
五楼办公室内。有股火药味,飘在空气里。
茉莉揉着眉心,看着对面气定神闲,正把玩着一对形似南瓜的紫砂陶壶,咕嘟嘟注水洗茶的艾丽丝,几次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抱怨。
“妈,我还是觉得,你不该就这么把滴血雄鹰号交给那个奥比斯杂种。”
“现在倒好,我们手里唯一一艘能打的船被拆得七零八落,像个被开膛破肚的铁鸽子,停在船坞里。我这会儿做什么都束手束脚。而且,你为什么同意他那些离谱的条件?”
“追加三成预算,工期延长一倍?这明摆了是敲竹杠,梆梆的,梆梆的!”
茉莉挥舞着想象中的棍子,四处敲来敲去。
艾丽丝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太烫了,她指尖有点抖,无声地吹了吹。
看着一脸不满的女儿,艾丽丝非但没有茉莉想象中的沮丧,反而是胸有成竹,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给出了一个完全出乎茉莉意料的答案。
“茉莉啊。”艾丽丝又试图端起杯子,又放下了。
“咳咳……你以为我真看得上博思诺那点蹩脚的维修技术?看得上这家叫做‘射线舞厅’的维修船坞?看得起这几个傻叉紫皮长冬瓜?”
茉莉一愣:“不然呢?滴血雄鹰号受损严重,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他手艺好才找他的。”
“本来,我有更好的人选。”艾丽丝干脆后靠,脊背搓了搓沙发,咯吱咯吱的。
“哈?”茉莉张着嘴,心里崩溃。
‘妈,这不闹呢吗,妈?’
“一个老朋友了,你该叫他‘坎拉叔叔’。那家伙可威风了,一脸的毛,挺好摸的……”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