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量的人不认识我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语速越来越快,分析越来越深入,将残酷的现实一层层剥开。
她们惊讶于对方思维的敏锐和洞察力,那份隐藏在“温和”与“傻白甜”面具下的真实面目,让她们既感到一丝血脉相连的庆幸。
至少在这绝境中,还有一个同样清醒且聪明的盟友。
但同时,一股更深的寒意也爬上了脊背。
‘她竟然……隐藏得这么好?’
‘这么多年,我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几乎相同的念头在两人心中翻涌。
过去十几年精心构筑的伪装,在彼此眼中瞬间崩塌。
留下的除了震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
原来自己最不了解的那个人,其实一直都在身边。
两人同时顿住了,她们已经没什么可以分析的了。
苏蜜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精巧的侧脸。
帕尔瓦蒂则是往地毯上一坐,双腿轻盈地蜷缩在身体一侧,一手撑着沉重的上身。
轻薄的纱丝垂下,随着窗外拂来的一阵微风,轻轻摇曳着。
两姐妹的目光再度于寂静中碰撞,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茫然和不甘。
分析得再透彻又如何?看清了陷阱又如何?没有力量破局,一切都是徒劳。
就像是之前的十几年一样。
她们每每想要做出些什么事情,总会被那个冷酷无情的父亲搅黄。
两人都听过巴霍巴利的那几句话,如同魔咒,回荡在她们的人生里。
“你们,只用学会怎么服侍人就行了。”
“我会给你们找个合适的对象。”
这种对她们人生的否定和轻蔑,一直如此,从未改变。
几个兄弟也和父亲是一条心的,尤其是维迪亚南德,总是给她们找各种年轻才俊。
目的只有一个,巩固他的权威。
幸好,巴霍巴利没有看到真正的大鱼。
否则,她们俩早就被当作鱼饵甩出去,被大鱼给囫囵吞了。
从今往后,日日夜夜,都是日日夜夜。
永远都是他人彰显自身权势的玩物,仅此而已。
苏蜜塔的眼神骤然一凛:‘若我的下场是那样的,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姐姐的眼神好可怕,她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吗?’帕尔瓦蒂也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握住了藏在纱丝之间的一枚红宝石胸针。
胸针的锋芒,在她白嫩的指尖上,刺破一点朱砂。